虞秋荻旁边听着,脸上显得有几分犹豫,末了还是道:“论理老太太和太太在,这话也不该我说。二叔的婚事,何不问问自己。”
与林氏和离,虽然是因为林四爷瘫了,但在此之前两人感情并不多。罗大太太千挑万选,连罗素都看上的妾室姜氏,罗慕白也说不要打发嫁人。搞不清他是心上有人了,或者是真没开窍没这个心思,与其家人给他挑,还不如先听听他自己怎么说。
罗老太太听得有理,便向罗大太太道:“是这个话,我们给他挑的,他若是看不上也是白搭,你去问问他,他若是中意哪家姑娘,给他娶了就是了。”
罗大太太听得点点头,道:“那我问问他。”
散场各自回房,罗家五兄弟中有老婆的,都是跟着老婆一处去吃饭,像罗慕白和罗慕周还没成亲的,不是跟着罗大太太吃,就是跟着罗老太太吃。
到晚饭时分,罗大太太就问了起来,罗慕白皱眉道:“母亲,我还不想娶亲。”现在是天下太平了,但海边战事不会那么容易平定,估计过不了一两年他还要战场,何故白白耽搁人家姑娘青春。
罗大太太皱眉道:“年后你四弟就要成亲,家中兄弟就你没成亲,你让我如何放心。”
“母亲有什么不放心的,家中兄弟都成亲了,我现在侄儿都三个了,再过一两年只怕更多,何必非让我现在成亲。”罗慕白说着,又不是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他现在满心想的是一年两后的战事,根本就没有娶亲的想法。
罗慕周比较能理解兄长的说法,也跟着道:“母亲,这是二哥的缘分不到,你何必硬逼他。”
罗大太太听得也无言了,晚上与罗大老爷商议,罗大老爷听罗慕白如此说,也只得说让罗大太太先留意着,年后还要办罗慕周的亲事,家里事情也够多了。
十月中旬罗大老爷上折子请封世子,天熙皇帝大手一挥准了,同时还赞罗家教子有方,另有恩赏。大太监传旨册封,罗慕远接旨谢恩。罗老太爷和罗大太太看到圣旨这才算是长长舒了口气,罗家嫡子五个,虽然兄长齐心并没有夺位之意,但世子之位一天不定下来,总是让人不能安心。
现在终于敲定,因为前头有罗慕均的大婚,罗慕远继任世子并没有大办,摆了一天戏酒,把亲友请了也就算了。
世子之位确定,舞阳县主进门之后也是十分乖巧,当然不管罗老太太还是罗大太太都不会让她立规矩。婆媳妯娌相处的也都十分愉快,府内一派祥和太平的景象。虞秋荻在二年辛苦疲惫之后,也终于有种喘口气的感觉。
就是虞秋荻忙里偷闲,安享几天安宁之时,西大街周家却是有事了。田姨妈非常得意的一件事就把女儿嫁给周林,儿子也娶了老师的女儿,虞家落败之际,她又变着法从虞家骗到了不少钱,这些年来可谓是富贵荣华,直到此时,临近傍晚之际,田氏的贴身丫头拍开了田姨妈的家门,对婆子说着:“姑娘有事寻太太,请太太马上过去……”
“怎么了?”婆子忍不住问着。
“姑娘请太太过去商议。”丫头急切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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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嫁给周林这五、六年,日子过的是相当舒服,上头哥嫂分家分出去了,还把前头绍氏的女儿打包带走了。至于上头公婆,周老爷因为绍氏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对于周太太也十分不满,田氏进门之后就十分客气,若是再有儿媳妇出事,他的官职只怕就要保不住了。
周太太倒是个十分难缠的,不过有田姨妈在,又岂会让这种恶婆婆欺负自己的女儿。先让田氏把家中下人收拢在手里,然后慢慢在周太太饮食里下毒,周太太对儿媳妇能那样,平常对下人也不算多和善,虽然有几个心腹,却是不得人心。
用了大半年时间把周太太撂倒,当然不是让周太太死,而是让她卧病在床,没有虐待儿媳妇的身体,也管不家理不了事,田氏日子自然就好过了。周太太病倒在床之后,田姨妈又让田氏买两个绝色丫头悄悄的放到周老爷房里,周老爷对这房媳妇果然更加满意,田氏自此手握家中大权,周太太那里只要早晚请下安就好。
周家原本是国公府的旁支,嫡子分家时得了不少的钱,再加上周老爷有功名官职,周大爷分家出去时,周太太又偏心并没有完全平分。周林也是有官职在身上,田氏脱离了田家的贫困,着实过了几年富贵日子。
日子富贵了,不用再寄人篱下,手里银子随意花着,田氏却又觉得生活没那么美好了。这个不满主要是在周林身上,周林是武官,一年半载的不在家中,就是周林在家时,他也不愿意跟田氏多亲近。
新婚头一天,掀了盖头田氏看到周林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是二手货,但周林长的不错,又是武官身材也高高大大的。结果等到洞房的时候,周林就一副被侮辱被虐待的表情了,同时还跟她说,他跟前妻绍氏的感情有多好,他是多么多么的真心爱着绍氏,娶她是多么多么的迫不得己。
田氏先是傻住了,新婚头一夜,自己的丈夫说他爱着别人,根本就不想跟她在一起,这个打击有点大。等周林说了一会,田氏开始觉得恶心了,周家是如何对待儿媳妇的,全京城皆知,就连绍氏给周林生的两个孩子,儿子死了,女儿被大伯娘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