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手指头。
在树树俯下身子后,我才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的问道:“那个……流血了怎么办?”而且肚子很痛。
树树还没有反应过来,紧张兮兮的问道:“公主,您受伤了?”
呃,算是吧。不过有点难以启齿,而且我也害怕,脸上开始发烫。更没出息的是,直接腿软了。
“那个树树……我……我……那个……”我支支吾吾的语不成句。
树树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看见我紧紧扯着不放的被子后多少算是明白了一些,脸上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公主,您来葵水了?”
哎呀,这丫头就不能低调一些,好歹声音小一点啊。我捂进被子里不肯出来,丢死人了。
“公主,这个是好事啊。”树树颇有些兴奋的扯着我的被子,又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边跑边嚷嚷道:“我去告诉大长公主殿下。”
“别……”我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憋了半天才喊出来,屋里早就连人影都没有了。
沮丧的躺回去,继续用被子盖着头,这下子惨了,被阿娘知道可就成了大事。
果然在随后的不到两刻钟的时间里,我感受到了被充分关注的温暖,不管有用的没用的,总之人是来了一大堆。
烦躁躁的在我耳边说什么的都有,讨厌死了。
“行了,都先下去吧。”一个清越的嗓音传来,我抑制不住的大了个哆嗦。这下子玩的大发了。
“腊月,出来。”有人扯着我的被头用力。
才不要,丢死人了。我把自己蒙的更严实了。
“腊月……”那双手的主人像是知道我的弱点,准确的找到我的咯吱窝处,轻轻一挠。
“哎呀!”我一个鲤鱼打挺,几乎跳了起来,却还是忘不了抓紧了手里的被子。
“嘿嘿,阿娘……”我讪笑着,脸烧的有点晕乎乎的。
“把药喝了。”娘亲随手从旁边的小桌上取过一个白玉小碗,里面乘着不明的黑糊糊的物体。
“阿娘……”我有点惧得慌,“我没事的,就是有点……呃……”有点晕血。
自己先汗一个!
呃,那个阿娘您能不能不要用那种严肃的目光看着我,我更晕了。
“呵呵,阿娘,我自己喝。”我急急忙忙的将那碗药接了过来,还狗腿的加了一句:“别烫了您的手。”
阿娘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发顶,喃喃自语道:“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呢?”
“阿娘。”我打断了她的话,第一次很认真的抬起头道:“我害怕。”
“傻孩子,怕什么?总要有这么一天的。”阿娘伸出胳膊将我揽在怀里,“这说明你长大了。”
阿娘的怀里很香,也很暖,我趴在里面就在不想出来。
“十五岁了,一晃眼都这么大了。”阿娘平日严肃的嘴角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浅浅的弧度,“你们两个刚生下来的时候,就像是两只小耗子,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看。”
阿娘的手摸着我的头,一阵舒服,让我眯起了眼睛。心想:阿娘要是一直这样不正常下去该有多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阿娘在我换好了衣裤,学会了使用那种形状奇怪的带子后以后,以不可思议的快速恢复了正常。
因为琴姑姑过来说长皇子病了,阿娘来不及多待就急匆匆的回到了慈恩殿。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翻涌。娘不喜欢我,这我知道,可是还是……不甘心。
我难受,肚子涨涨的不舒服,整整一天都趴在床上懒得动弹。
“不能吃凉的东西,也不能光脚在外面乱跑……”树树在我的耳朵边上不停地唠叨着,语气中透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兴奋。
“树树,你干嘛这么高兴?”我问的有气无力,反正这丫头是吃准了我没有力气对付她,肆无忌惮的太明显了。
“哎,公主……”树树忽然俯下身,神秘兮兮的轻声道:“来了葵水,就能嫁人,然后就能生小孩了。”树树掐着手指头,认真的想了想道:“应该不会过太久,大长公主殿下就会给殿下举行及笄礼了,再然后就会给殿下选个夫婿。”
我“豁”的一下掀开了被子,嫁人?这么说时间似乎确实不多了。
可是楚宁远,这人连个影子还没有呢,而且我似乎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正月。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和自己在镜子里的倒影吃起了醋,酸溜溜的却始终无法明喻。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其实很担心。宁远写给正月的信,每一封的内容我都可以清晰的记得清楚,字里行间透出的那种叫人沉迷的意气飞扬,还有叫人锥心的淡然思念。
他应该很爱正月,那我呢?他还记不记得说过要对我负责?又或者那些事情不过是我们小时候做过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所有的事情堵在我的脑袋里乱成了一团麻,我用尽了力气去解开却是白费力气,一切的一切中最最清晰的便是嘴唇上似乎还留着的那种温度。
我的沮丧被阿娘理解为是初次行经的正常反应,旁的人自然是乐意表示赞同。正月以为我得了什么古怪的病症,必须每天躺在床上。
我默!其实是我自己太懒。
不过正月小朋友的逍遥日子没过多久。在我刚刚干净的第三天,一早就听说了,这次换了正月躲在被子里不肯起来。
宫中又是一阵人仰马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