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个男人罢了,干嘛非要苦个脸?对了,我当初还顺手替你们家别院的那个大肚子的把了把脉,她这一胎凶险的很啊。”红袖突然很有兴趣的凑过来,八卦的看着我道:“哎,你家里那个真的和她没有奸情?为什么我一说孩子保不住,他那样子就像是自己儿子快没了似的?”
“红袖。”我打断了她的话,决定直接摊牌:“你和小黑过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很希望宁远死掉?”金蚕蛊虽然是剧毒,但是我根本不相信作为天下第一神医嫡传弟子的红袖会没有办法将它暂时压制住一段日子。青莲子和火狐血,这些都是解毒的圣药,可是根本没必要去弄,因为,我曾经亲眼看到过祁师伯的药箱的一个玉盒子里还剩下很多。
这只能说明,红袖是故意告诉宁远我的毒没得救,而金蚕蛊这种东西确实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难以接受,他相信了。或者是红袖说小桃的身孕只有青莲子能保得住,宁远这个为兄弟的老婆两肋插刀的傻瓜就算是千难万难也会去弄回来。
青莲子只有祈蒙山庄才有,这样他就会顺理成章的得罪冷千秋,有的人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取他的项上人头,而且没有人会有丝毫的怀疑是有人在背后蓄意而为,也不会将错误怪在除了他自己的任何人身上,大家只会觉得是他英年早逝纯属咎由自取,顺便会谴责一下冷千秋。
宁远如果出了事情,楚叔叔必然不会和冷千秋善罢甘休,这么一来,两个人注定了要火拼。鹬蚌相争,得力的渔夫是谁?
金玉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他又没仇。”红袖闲闲的坐在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你自己的老公啊,我还以为是为了你呢,搞了半天,他在把东西给我之前,就已经在别院那边留下了大半,剩下的才给你送过来。”
我不说话,只是抬头呆呆的望着房顶,红袖这些话我承认多多少少起了一些作用,宁远他当真是因为那些东西剩下了,才想起了还有我一个。
他和小桃两个的关系这么好吗?我从来都不知道,也没人和我提过,仅仅只是知道他们是表兄妹。
可惜了,我这人一向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又没亲手捉奸在床,干嘛没事老是去猜疑那些没影子的事?
我对着那个现在看上去无比叫人想要踢之而后快的房梁,半是威胁道:“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我就……”
“哎,别乱发誓,没准还有救的。”红袖也是若有所思的顺着我的目光瞟了一眼房梁,摇头道:“腊月,你嫁了人,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我说不出话,我倒是也想让自己看起来人见人爱,可惜了每个人都把我当成傻瓜一样耍,菩萨也是有脾气的。
“玉皇大帝,拜托了。”我对着那个看着貌似空荡荡的房梁,语气哀怨无比,想到伤心的地方,居然真的抹了抹眼睛。
房梁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红袖更是不说话。
过了半响,我转移了视线,揉了揉有点酸痛的眼睛,转身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屋子。
我希望上面那个家伙能够听到我的话,我不懂什么阴谋阳谋的,只是很简单的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过的好好的。
出了门,我揪起瑟缩着躲在门口的小火狐,摸了摸它乖顺的毛,心里感慨:其实畜生有时候可爱多了,起码它们都不会惹你生气。
晚上的时候,楚叔叔把我们一大堆人统统撵回了卧室,自己一个人坐在后院亭中的座位上等待。
我和宁远一起躲在一处阴暗的墙角处,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大概是扯着他的衣服袖子有点用力了,我还没怎么发觉,就听到哧喇一声,手里多了一块布。
我默!抬头看着一脸黑线的宁远,无语凝噎了。
他面色不善的扫了我一眼,眼睛里的嫌弃很是露骨,压低了声音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完了干脆大模大样的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去。
我把那块衣袖扔了,赶忙跟了上去。
楚叔叔颇有些头痛的看了我们两个一眼,叹了口气,只是对着宁远道:“你把公主带回去。”
还没等我出口推辞,一道人影已经缓慢的闪过,立于墙上,俯视着下方,冷然道:“定北王好慈悲的心肠啊,倒是当真没叫任何守卫。”
楚叔叔浅笑:“冷庄主过奖,可惜未能尽地主之谊。”
冷千秋施施然落下来,也不拐弯抹角,“王爷既然看得起冷某,我也不是什么刁钻之辈,只要令侄受得住我三掌,这账目就一笔勾销,如何?”
三掌?宁远铁定挂了,我拉住他正要挺身而上的身体,无论如何在那个人来之前都不能叫他冒这个险。
“冷庄主,何必为难小辈?”
“为难?令侄杀了我山庄四个护卫。”冷千秋脸上多了一丝讥笑。
“冷庄主,那四个护卫怎么死的,您比我清楚吧,我只是打伤了他们。”宁远忍不住出口反驳。
“无用之人,留着也是浪费。”冷千秋的表情再正常不过,电光火石间,已经伸出手,双手成勾,邪邪一笑竟是冲着我来的。
我咳了一跳,向后便要躲着,可是双腿就像生了根似的,竟然动弹不得。
怀里的小火狐瞬间飞出,对着冷千秋就要咬,还未等近身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