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这么短短的几十年,冷雪,这样值吗?她曾经无数次地问过自己!
她的思绪一度很迷茫,用了很长时间在肯定自我与否定自我之间徘徊,内心经历着痛苦的煎熬。
终于有一天她感悟了:当我们有幸来到这个世界,登上人生这个大舞台,有的人刚一出场就退出了,有人演到100多岁才谢幕。无论在这个舞台上扮演什么角色,要想演绎好自己的人生需要一生的时间。只要认真努力付出了,你的人生才会精彩。虽然我的余生将在病床和轮椅上度过,但从大我上讲,为祖国、为自己脚下的这块土地我尽了力,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我对得起“人”这个称呼!从小我来说,因从事警察这个职业不幸受伤瘫痪,但又因从事这个职业收获了爱情,找到了一个最爱自己的人。尽管自己全身瘫痪,但他愿意对我负责一生。冷雪,你还有什么想不开?还有什么可纠结呢?!
想到此,冷雪的心胸豁然开朗。
现在,冷雪的眼神中已经看不到警察的英气、豪气,而是放下警察身段后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有时她会任性、会不讲理,甚至还会有点小霸道。因为她知道柳军爱自己,他愿意包容一个真实的、回归了女性本真的小女人。
现实生活让冷雪很满意,可美中不足地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丈夫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对身体做到了最细致的护理,可再细致的护理只是维持了身体的机能,而非自己年青的生命。他执着的模式化护理,把自己当成一个要听医生话的病人,而自己成为需要他屈尊俯视的对象,这是让冷雪不满意之处。
虽说自己全身无法动弹,毕竟也有七情六欲。她渴望被丈夫亲吻、拥抱和爱抚,她希望丈夫能把她的身体仍然看作有感觉、有yù_wàng、有梦想的身体。只是回国后,围绕柳军一案的定论和工作按排,他顾不上这方面的交流,而冷雪又比较羞涩,自卑感让她不好意思去提这方面的要求。
缺少ròu_tǐ上的温存,但不等于没有感受。冷雪觉得唯一还有感觉的头部,在丈夫给她做按摩时,自己的耳廓十分敏感,被按摩触碰多了经常会有要产生gao潮的yù_wàng。多少次冷雪在丈夫的按摩触碰中心醉神驰,令自己午夜梦回!毕竟ròu_tǐ上的感受更需要心灵的呼应!
记得在美国时,俩人曾玩过一种把x爱当成冥想的游戏,而这种游戏的效果让冷雪对精神上的前戏有着切身的体会。
柳军说:“冷雪,你能猜得到吗?我现在想抚摸你什么地方?”
冷雪回答:“嗯,我猜你想摸我的胸。”
“错,现在我最想摸的,是你软绵绵的腿。”
“嗯,那你再问,我再猜。”
就这样俩人你提我问的玩着回答,情绪被慢慢唤起,俩人感到互相的心连得更紧密。
现在俩人已经成婚并回到了国内,过着安定的日子,情感交流怎么却少了呢?冷雪决定要和柳军好好谈谈。
晚上,俩人躺在床上。
冷雪说:“柳军,你知道吗?当初我在局里第一眼看到你的照片,给我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后来我详细研究了你的资料,觉得你这个人并不坏,只不过被一叶障目而迷失了方向。凭我的直觉,自认为能把你带回来。所以,我才接受了去美国的任务。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现在,我成了你的妻子,你成了我的丈夫;你是d我是a,你为我生,我为你而瘫,我们应该是美满的一对,不是吗?虽然我全身不能动,但我还有清醒的头脑,还有一颗能感受的心,我不希望你把我当成一个病人来看待,而是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来看待。我的话说的够明白了吧?”
柳军默默地将妻子搂到怀里:“冷雪,你的意思我明白。回国后我一直在反思,我当初为什么会那么自私?当你提出要我和你回国时,我的第一反映就是不想回来,因为舍弃不下那里舒适的生活,所以才提出了要将你变成全身瘫痪这么个混帐条件。我的本意只是想吓唬和为难你,没想到你居然答应了,反而让我骑虎难下。当时我想:国家都派警察来抓我了,回去还有我的好果子吃吗?所以我就想出必须和你结婚的法子,这样你就成了我的免死牌。也许是我太爱你了,唯恐回来后你甩了我,为了把你留在我身边,就用刚研制的一种神经麻痹药给你注射了。这种药还没有做过临床试验,注射后对神经的麻痹轻重程度我有把握,但对麻痹的时间长短却没有把握,结果才造成你这样的后果!哎!我太自私了!回来后,我一直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觉得没有脸面对你,也就疏忽了咱俩的情感交流。冷雪,对不起!”
“好啦!我的身子本来大部分就瘫痪了,也不在乎再多瘫一些。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别搞得象开检讨会似的。现在咱们都回来了,有了这个家,就好好过日子吧,我的后半生还得依靠你呢,可不许把我甩了啊!”
冷雪的话把柳军给逗笑了,他给了妻子一个深深地吻。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四
这天上午,柳军在给冷雪做完按摩后,微笑着对她说:“雪,今天我要让你尝试一种全新的感受,你愿意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