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善继续脸红。
陈北尧单手把她的腰一搂,站在书案前,心中竟然生出几分豪气,落笔道:“爆竹声中辞旧岁,华灯影下看新人。”
把对联贴好,两人吃了晚饭,窝在沙发里看春晚。虽然无趣,倒也能打发时间。只是看着看着,陈北尧就开始亲。到后来昏天暗地,哪里还顾得上电视?慕善被陈北尧抱在怀里,每一根手指、每一寸肌肤,都亲了个遍。只是身体条件还不允许,两人呼吸越来越重,却也无法,只能这么饮鸩止渴。慕善被他亲得摸得有点找不到北,只觉得严冬的房间,却热得令人冒汗。
夜色越来越深,烟火爆竹声越来越响。陈北尧舒展身体、衣衫不整的靠在沙发上,慕善睡衣半褪,靠在他怀里。巨大的落地窗外,璀璨的烟火如星光,照亮墨黑的天空,花样繁多如银海玉树。慕善忍不住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只觉得美妙无比。
陈北尧怀里落空,心念一动道:“我们也去放。”
车库里多的是别人送的烟花,放在那里只能长霉。陈北尧牵着慕善,自己搬了几箱大的。别墅门口有大片私人空地,陈北尧将烟火放在大理石地面上,慕善躲到屋檐下。火线????,“嘭”的一声巨响,是圆形的笑脸烟火,在他们头顶高空一轮轮盛开。
陈北尧又放了两个,个个花样不同。一个极为繁复精致,就像在天空勾勒出金枝银叶的瀑布;另一个礼花弹颜色极为特别,紫的、红的、一层套一层,一朵套一朵,像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
慕善看到意摇神驰。在这样清冷的夜里,看着陈北尧像个大男孩将烟火一个个点亮,然后跑回自己身边。这感觉实在太温暖。
他搂着她的肩膀,坐在屋子的台阶上,一起抬头看着烟火。慕善童心也被他勾起,拿过他手里的打火机:“我也要点。”
她说这话时,语气娇软含笑,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陈北尧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看着她,笑了:“你还不能跑,我不放心。”
“就一次,没事的。医生也让我运动恢复。”
陈北尧点头,站起来,拿这个烟花,放到空地正中,然后走回她身旁。慕善颇为兴奋的站起来,正要走过去,腰间却是一紧,已被他打横抱起。
“你……”
“我们一起点。”
“哪有这样的?”慕善哭笑不得,转眼已经被他报到烟花面前。他慢慢蹲下,慕善转头看着烟火,找到引线,有些小心翼翼将打火机靠近。引线“嗖”的一下窜燃了,慕善双手搂住陈北尧的脖子,他三两步冲回屋檐下,却不肯放她下来。
巨大的红色花朵在头顶盛开,慕善亲手点燃的烟火根本没机会看,因为陈北尧一低头,就深深吻了上来。
周围的烟火爆竹声也更盛了,身后虚掩的屋门里,传来春晚主持人激动的声音:“五、四、三、二、一!新年好!”
陈北尧的唇这才离开,沉黑的眸盯着慕善。慕善也怔怔看着他。他哑着嗓子道:“善善,三年不够,远远不够。”
47、代价 手机阅读 n
有的时候慕善会想,其实陈北尧一直是让着她迁就她的。譬如除夕夜,他分明是要她给承诺,她却只答:“让我想想。”他竟然也不生气,笑笑将她抱得更紧。
只是两人在假期厮磨甜腻得更狠,倒像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可午夜梦回,慕善偶尔还会看到被她杀死的士兵,甚至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丁默言。她已不会从梦中恐惧惊醒,只是醒来时,有一种麻木的疼痛和厌恶。
她有时候会想:我明明为了他,可以命都不要;“我爱你”对他只说一遍,在心里说了千百遍。怎么当他问我要一生一世的承诺,我却还会犹豫?那我到底要什么?我又能要什么?
陈北尧之后许多天,却再没提过类似的话。春节假期后,他就回公司上班,慕善偶尔也去自己公司看看,一切仿佛都上了正轨,除了他们的未来悬而未决。
出了正月,医生宣布慕善的身体基本恢复,不过要孩子还得隔半年。第二天,陈北尧就安排车,陪慕善回家看父母。
比起上一次的如履薄冰,这一次两代人同聚一堂,气氛已融洽得毫无间隙。母亲整治了一桌好菜,全当补过新年。慕善拇指大动,抬筷就夹往麻辣兔肉。陈北尧正在跟父亲说话,筷子却像长了眼睛,轻轻压住她的。
“前几天还抱怨皮肤不好,少吃辣椒。”他淡道。
慕善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伤口,只是她刚才一时忘了,讪讪的收回筷子,瞪他一眼。一旁的父亲没什么表情,母亲却有了笑意:“就该让小陈管管你。”
陈北尧陪父亲喝酒聊天,慕善偶尔插话。正聊得投机,母亲插空道:“小陈,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将来有什么规划?”
这话问得直白,慕善心头一跳。其实母亲在电话里问过她几次,都被她含糊应付。心想这下坏了,正中陈北尧下怀。
果然,陈北尧语气放缓、神色认真:“叔叔阿姨,只等慕善点头。”
母亲面露喜色,她倒不是急着嫁女儿。只是听说两人已经住在一起,而且陈北尧的条件实在可遇不可求,总要陈北尧表个态,当母亲的才心安。至于什么时候结婚,倒不是那么重要。
慕善立刻道:“我的公司刚起步,想过两年再说。”
父亲闻言点点头,沉吟片刻正要开口,陈北尧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