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去的衣服已经不少,足够了。”司马十七郎在浴间回答,这也是他特别感谢卢八娘的地方,娘子为他准备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好的,从几万钱的簪子,到最好料子的衣服,还有各种用品,无一不是上品,别人艳羡的目光让他无比地自豪,她一定是非常爱慕自己。
卢八娘算不上大方的人,但她对于看准了的投资,却极舍得下本钱,投入和产出是成正比的嘛。再说司马十七郎的衣食住行能用多少钱?她早就吩咐宁姑姑一切都要最好的。而且,投向司马十七郎的资金已经开始有了回报。
卢八娘再次拿起书本,还没看上几页,司马十七郎已经松松地披了件衣服出来了,将她拉起来,“我一个人睡不着,陪我睡一会儿。”
这可真是太明显的谎言了,司马十七郎的目的昭然若揭,卢八娘的脸腾地红了,“大家都会知道的!”
“那有什么!”司马十七郎已经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你不来陪我,我哪里能睡得着。”男人强有力的气息扑了上来,卢八娘别扭了一会儿就屈服了,最后她整理好再出来看书时,只能庆幸她屋子里平时不喜欢放人。
司马十七郎年青的身体里有着用不尽的力量和热情,卢八娘感受到他对自己极度的迷恋和深深的爱慕,卢八娘面对这种真实的情谊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喜欢,享受、还有些惶恐,甚至患得患失。毕竟是收获到了自己从没期望得到的东西,她珍惜,又不能完全相信依赖。
不管怎么样,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她虽然不是有情之人,但却能做到等价交换,不会让合作伙伴吃亏。
司马十七郎醒来时正是午餐时分,卢八娘关切地问:“是不是睡得太少了,再睡一会儿吧。”
“没事,晚上再睡。”司马十七郎吃了饭,就换衣服要出去,“金吾卫里的几个人约好了出城赛马,晚上还要在一起喝酒。”
卢八娘笑着让人给他准备了锦衣华服,亲手帮他佩上玉玦送他出去。司马十七郎有着这个时代人们通常的观点,认为男人白天在内帏混着是没出息的表现,他要么出门,要么也要到书房看书。
当天晚上,过了宵禁时分,司马十七郎悄悄地溜回了院子,卢八娘已经睡下了,听到声音也不奇怪,她原来就猜到十七郎在王府里有路子能够自由出入,成亲前他就曾偷偷出府去见她。
司马十七郎走到了床前,打起了帐子笑着向她说:“以往我也没少在宵禁后回来,但现在骑着马想走进坊里可不大容易。”宵禁后各坊外都要用栅栏围上,还有巡视的军士,真不知道十七郎怎么混进来的。这时卢八娘闻到了浓烈的酒味,“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你知道今天在一起喝酒的有谁吗?有骁骑将军、武卫将军、中都督,还有不少世家的嫡子,我与这里面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喝酒,就喝多了些。”司马十七郎在金吾卫的上司和同僚们都是官宦子弟,个个身世不凡,以前是他很难联系上的人物,现在能一同饮酒,感觉很兴奋。一面说着,人已经凑了过来,抱住了卢八娘,热情地亲吻着。
卢八娘觉得自己的脸被他沾上了难闻的气味,赶紧用手挡住,“你赶紧去洗洗,我可受不了这个味道!”
喝得半醉的人可顾不上这些,司马十七郎的身子紧紧地压了上来,一双手也不老实在到处乱摸,舌头努力地伸进卢八娘的口中,在里面到处搅动,他含混地叫着:“娘子,娘子!”
卢八娘躲不过去,只得在他的舌上咬了一口,才将司马十七郎推开,“你赶紧去洗洗!”说着干呕了起来,要不是最近他们间的关系非常亲密,而且卢八娘的心理状态好了很多,她就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