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种血,上次生小帆帆我就完了。我输了两袋血呢!”
“我忘了,你现在的情况也不宜献血。我们进去吧!”他拉开尚品咖啡屋的玻璃门,让诸航进去。“我是万能输血者。”
诸航回身伸手与他相握,“咱们是同一类人。”
晏南飞久久地瞅着她。
门上的风铃响起,腰间扎着绿色围裙的服务小姐跑过来迎接。
晏南山要了个包间。白天,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坐着。盆栽绿巨人旁,有个长头发的清秀男生在弹钢琴,理查德的梦中的婚礼,他有些神游,有几处明显的错误。不过,谁去注意这些呢!
包间非常舒服,灯光柔和,沙发宽大,还有一扇落地的百叶窗,打开,外面就是个露台。现在,上面堆满了积雪,还没有人走过,特别的宁静、安祥。
“小姑夫,这里挺好的,不想挪地了,咱们就在这连下午茶带晚饭一起解决吧!”诸航嚷嚷着。
“你也太好打发了,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应该吃好一点。一会,我还想上街给你买件圣诞礼物。”晏南飞笑着拿起菜单。
“现在才买,你太没有诚意。”诸航皱皱鼻子,她挺喜欢晏南飞的,因为他不端着长辈的架子,而且也没那么老,挺风趣的。
“第一次给你买礼物,我不能随便。我还不太了解你。”
“这么正式?为什么要了解我?”
“你是诸航,不是李航、周航。”晏南飞叹了口气。心跳一点点地扩大起伏,血液加快了流速,脉搏跳动得仿佛都发出了声响。
诸航撇嘴,心想:好烂的理由。
晏南飞点了咖啡和红酒,给诸航点了雪鱼套餐,自己是海鲜煲仔饭,一份牛扒,他让服务生这些晚点上,先上点开心果、薯条、腰果,密汁圣女果。
诸航瞄了下价码,恨恨说道;“抢钱呀!”
服务生说:“小姐,来这里图的是心情,是氛围,是一种绵绵的甜蜜感受,所以,是很值钱的。”
诸航噗地把嘴里的柠檬茶全给喷出来了,“甜蜜感受?”她指指自己,又指指晏南飞。
温和的晏南飞怒了,“你把我们当什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都这个年纪了,完全可以做她的父亲。”
服务员唯唯诺诺:“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两位请稍等,我给你们下单去。”
拉开门,狼狈逃窜。
“小姑夫,其实你这话很没说服力。我不可能有你这么年轻的父亲的。”诸航到不气,只觉得好笑。
“我不这样认为。”晏南飞烦闷地瞪着大理石桌面,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地蠕动着。
“你这种事业心很强的人,会在二十刚出头就愿意成家生子?还有,我很爱我爸爸,不愿意做这方面的比喻。”诸航不自觉地露出一丝被娇宠的小可爱。
“小诸,爸妈年纪那么大,小时候可曾受过别人的白眼?”
“呵,人家有取笑我爸妈老蚌产珠。不过,我认为那些人是妒忌,因为我太幸福。”
晏南飞嘴角微微一勾,“你比别人多了一个姐姐爱。现在,还有绍华爱你。”
诸航笑,避开晏南飞的眼神,猛按桌上的电铃,“那个服务生怎么回事,不会吓得不敢进来了吧!”
咖啡来了,点心也上来了。喝咖啡时,晏南飞一直专注地看着诸航,那眼神特别的幽深而又纠结,仿佛在沙漠上行走了很久的人,又饥又渴,突然看到一块绿州,里面芳草如茵,果实累累,他想摘可又不敢,那种心情很复杂。
倒红酒时,不知是否桌上太拥挤,酒杯没搁稳,咣地声落在地面上,摔得粉碎。诸航忙蹲下来捡拾玻璃碎片。
“哎哟!”一不小心,碎片割破了手指,血把掌心都染红了。
晏南飞掏出手帕帮她包扎,心疼得自责。
“没关系啦,小姑夫,又没有很多血。”诸航反过来安慰他,十指连心,其实很疼的。
晏南飞把她扶到沙发上坐着,心被润得湿湿的,她真的被教育得很好。把服务生叫进来收拾,那块沾着诸航血迹的碎片,在诸航低头时,他包进了手帕中、揣进怀中,贴着心。
小小的意外,影响了吃饭的心情,诸航也不肯去逛街,晏南飞把她送回租处,两个人就散了。
室友在,诸航礼貌地说了声圣诞快乐。她漠然喔了声,又埋首厚厚的书页中。
宁檬说她是宅女,学的是小语种,接些活在家翻译。
诸航没有打扰她,回到自己房间,定下心来看书。才翻开一页,接到马帅的电话,访谈定在新年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也就是元月四日。
雅思考试是七号,诸航自嘲,她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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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呼----吸------
来来回回三次,周文瑾才觉得不那么慌乱,但还是有一点紧张。他抬眼看坐在一边的姚远,一直在掐脸腮,上面都几个指印了,同样紧张得表情都僵硬了。
“这比论文答辩还吓人。”姚远的经历中,哈佛的论文答辩是最恐怖的,想不到,站在这间小型会客室中,她几乎连灵魂都吓碎了。
一道道关卡,持枪的士兵,庄严肃穆的办公楼,满眼都是身着军装的高级军官。她和周文瑾特地换了正装,但在这里,还是像外星来客。
“你说,那位少将多大年纪?”姚远想让自己放松下来,拼命地找话题。
雪后放晴,阳光满溢着整个都城,他立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