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人一样,一把把观月初抱起来——还是公主抱的那种,然后送回宿舍。
就连这样的荻原,都晕倒了。迹部实在放心不下,又叫家庭医生来看,家庭医生匆匆赶来,很确定荻原在身体机能上,没啥毛病。
换而言之,心病还需要心药医。
迹部坐在荻原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和紧蹙的眉头,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迹部深知,他施展不开手脚,对于荻原的事情,他没有解决的办法。
迹部是个忙人,被荻原这么一折腾,今天加班是不能避免了。没等荻原醒过来,他就匆匆离开。
荻原凛华醒来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她看到了观月初的包,就知道他不一会会回来。
果然观月带着超市扫荡的成果回来了,成功填满了荻原的冰箱。他明知道荻原有sd,没有问它的由来,甚至一个字也没有提,算是两人多年合作的默契。
观月在打掉荻原偷偷探向啤酒的手后,问:“需要休息两天吗?为了给《空中》挪时间,最近你的行程不紧。”
荻原一脸委屈揉着贼爪子,“既然不紧那就不用,像我这么结实的人,多睡一会就好了。”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观月难得没吐槽她,反而担忧地想。
荻原却心中另有打算。
等观月走后,她先去敲了邻居的门,没有人理。荻原知道公安调查厅不养闲人,心中还是忍不住失落。
她回家,埋头又睡。
大约下午补眠了的原因,差不多夜里一点左右,荻原再次醒来。
这次,她做了一个噩梦,一个她连提都不想提的噩梦。
至此,荻原再也睡不着,她睁大着双眼望天花板,直到羊都数过百了,她实在没有耐心,咕噜一下从床上翻起来。
她打开啤酒,一边喝一边走到阳台。
今晚月朗星稀,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吧?这片星空让她想起以前在摄影展上看到的作品。在北乔治亚的阿拉巴契山脉,山间视野很好又没什么污染,于是在那里,能肉眼看到银河流转,星群闪耀。
图像已然很美,但和摄影师的聊天中得知,真实的景象远比图像来的震撼得多。如果她能亲眼见到的话,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想到这里,荻原自己也没察觉地,往旁边空空的阳台上看了一眼。
她忽然恶作剧般地小声喊:“喂,隔壁的警察先生,在家吗?”
……还是没人应。
荻原就知道他家没人,她想起降谷零到她家总是不请自来,既然现在他不在家,此时不去给他留个毕生难忘的“纪念”,要等到什么时候?
反正睡不着闲着蛋疼,荻原把啤酒喝完,捏瘪空罐,利索翻到对面阳台。
某个公安警察的落地窗也没有锁。荻原捂着嘴巴偷笑,光明正大打开落地窗,昂首阔步向里走,才迈两三步,只听“吱呀”一声,浴室门开了。
水汽和光线一同从浴室里涌出,稍后出来的,还有个裸着上半身的青年,他正擦拭着湿漉漉的金发。
荻原整个人僵在原定,正要趁着黑暗拔腿就跑,谁知道“啪”一下,屋内灯光全亮!降谷零藏在浴巾阴影下的那张脸,忍笑得有点辛苦。他挑起一边眉毛,说:“既然来了,慌着走个什么?你以为我会告你非法入侵民宅吗?”
荻原不动了,她扒着窗沿探进来半边脑袋,吞吞吐吐期期艾艾地说:“……那什么,我就是想来问你件事。”
本来是随口找的理由,荻原此时想起下午她是真有事找降谷零,于是幌子瞬间成真,荻原理直气壮:“是的,就是有事来找你。”
那到底是谁进来前还要贼头贼脑地问一句?又不从正门走?像谁不给她开门似的。相反,对于某人的到来,降谷零可是大欢迎。他在浴室里洗澡就听到动静,降谷零懒得拆穿她,因为他同时也知道,如果拆穿她的话,某人面子超薄,一定迅速翻墙走人,再去逮,就有点为时已晚了。
送上门的耗子,不逮,这是没有道理的。
降谷零先把t恤套上,又很自然地问她:“要喝点什么?啤酒吗?”
“啤酒就可以。”
荻原接过他抛来的罐子,她打开,然后在沙发上找了个看上去就很舒服的位置,窝了进去。
她仰头喝了几口,话临到问时,又有点说不出口。她将啤酒罐贴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想了想,又想了想,她才说:“上次你说,你和我哥哥是警校的同期,并且关系还不错,教会你拆炸/弹的就是他?”
降谷零点点头,“没错。”
“那……他殉职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讯息之类的……呃,那个时候我……就……你知道的……”
她说不出来,不过降谷零知道,那段时间她正在做卧底,别说有家回不了,都不能顶着真名活动。
降谷零说:“在爆炸之前,我知道松田君送出了一份邮件。”
“?”荻原定定地望着他。
降谷零接着说:“不过不是发给我,而是发给警视厅的佐藤警官。佐藤美和子,之前经手哥伦布餐厅杀人案件的警官,你应该有印象吧?”
荻原点头。
她和佐藤美和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察何其多,偏偏就和她遇到了,荻原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巧合。
“至于那个炸/弹魔……我想这件事你去问佐藤警官,会知道的更详尽一些。”
荻原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