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立即推醒身边的婴茀,迅速起身,边披铠甲边问外面的禁兵:“是不是金人袭来了?”
禁兵一愣,忙跑出去看,须臾跑回来禀道:“未曾发现金兵踪影。”
“那这声音……”
“是钱塘江潮起之声。”
自古以来,钱塘江潮势最盛,涨潮时犹如山崩地裂,一bō_bō卷立起数丈水墙,倾涛泻浪,喷珠溅玉,势如万马奔腾,其声自然也响亮非常,能传数里。赵构这才反应过来,释然坐下,回想自己刚才的行为亦有些惭愧,看看婴茀,自嘲一笑:“是不是觉得朕一惊一乍,有失风度?”
必定是想起了扬州那晚之事,他刚才惶恐得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但面对他的提问,婴茀却摇摇头,俯身握住他冰凉的手,说:“乱世之中,官家随时保持警醒是必要的。”随后亦淡淡笑了:“刚才听到潮声,臣妾也很害怕。”
那时金帅兀朮听说赵构要回临安,便大兴水师,准备由海道来袭。赵构在临安只留居了七日,见金军来势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