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这身衣服,不能那样。”
“那个,北疆的妇女,都是将头发挽好,然后将梳子别在头发上,盘起来很好看。”
其实,说心里话,他觉得好看是次要的,关键是这梳子一般都是男人送给老婆的,不过这话,现在说明不太合适,虽然他的确是存了这种心思的。他怕她不明白,特意刻了两个字,又怕那两个字太小她没发现,又特意写了纸条。她要是笨成这样,都不明白他的心思,那他都想,想“收拾”她了。
很不幸,他现在发现他就是碰见了一个这样笨的,你看她那眼神,分明干净的象泉水似的,直愣愣和他说话,毫无“风情”,不对,那叫什么来着,情意绵绵,脉脉含情,她这样的眼神,和那两词简直差太远了,他非常不满,很想“收拾”她。
怒 了
他上前一步,正要动手,突然,门被推开,谢聪探个头进来:“大师兄,西燕来了,要找你。”
来的可真是时候!他咬咬牙根,回头道:“什么事?”
林西燕就站在谢聪背后,她跨进屋子,未语泪先下,簌簌两行眼泪,积蓄了一路,见到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司恬一看,忙道:“师姐,你怎么了?”
林西燕没有说话,只对着商雨流泪。
谢聪对司恬使了个眼色,司恬明白,便步出房间,让两人独处,看来林西燕有什么话要单独要他说。
商雨一见她要走,忙道:“司恬,你等会再走,我找你有事儿。”该说的,该做的,一样都还未动手,她这一去,下次再见又要另找机会,真是让人心焦。
她点头应好,跟着谢聪到了隔壁。
苏翩蹙了蹙眉,对两人道:“西燕这孩子,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方才我问她,她什么也不说,非要见商雨,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谢聪嘻嘻一笑:“莫非是和大师兄有什么情感瓜葛,对我们都不方便讲?”
苏翩瞪他一眼:“别瞎说。你们师父最烦的就是同门之间谈情说爱,耽误正事。”
谢聪腆着脸道:“苏姐,我们算不算同门?”
苏翩离他远远的笑笑:“我们自然不算,我是刘家的人了,不算是七势门的人。”
谢聪“哦”了一声,又反问一句:“是吗?”
苏翩不理他,他倒无所谓,仿佛什么事已经心有成竹。
苏翩道:“司恬,我们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回去吧。”
司恬点头,想到商雨刚才交代她先不要离开还找她有事,便想去对他说一声再走。
“苏姐,我去和大师兄说一声就走。”
走到隔壁,门半掩着。她正要喊一声大师兄,却惊住了!
林西燕竟然靠在他的胸前,额头抵着他的胸膛,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两人靠的着实很近。商雨的手抬在半中间,似是迟疑了一下,轻轻拍在了她的肩头。
她屏住呼吸,匆匆一眼之后不敢多看,赶紧又退回到隔壁。他和林西燕,难道?她不信,却又亲眼见了这一幕,她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惊愕盖过了一切。
裴云旷从宫里出来,心情大好。
木鱼一说终于传的神乎其神引起了皇帝的关注。因祈福寺是在信州,皇帝便特意单独召见他,问了许多,也很详细。他自然将自己亲身经历的“许愿”几日后便实现之事虔诚的说了一遍,言辞之间,对祈福寺的天降神物十分信服赞叹。理臻帝神色沉沉,看不出是喜还是不喜。他知道,这一步棋很快就要到了决胜的时候。只要他再下一子,裴尚风就可以回到燕州封地,永无出头之日。
他心里十分舒畅, 回到府里吩咐下人去将小郡主裴云意接回来过年。云意一直住在京郊的紫云庵,兄妹间一年也见不了几次。他心里也颇为不忍,但这是母亲的遗命。多年前,嫁到仓谰的姑姑死于非命,母亲便心有余悸。后来有了妹妹,她便提心吊胆的生怕厄运再次降到女儿身上,最终还是忍痛割爱,将她送走,防患于未然。
云意已经十五了,他打算今年就将她的婚事定下,然后不事张扬嫁出去,这样也就算是了结了一件心事。
当夜的家宴上,司恬见到了小郡主,果然如她所想,云意举止淡泊从容又高贵雍华,容貌十分美丽。
她想到了那日被困时裴云旷的一句话,当时她还很高兴商雨的良缘,可是今日撞见林西燕和商雨,又让她的心头乱了,也说不清到底是希望他和小郡主还是和林西燕。
翌日中午,展鹏突然登门拜访。
裴云旷大喜,正想着抽个时间去找他,没想他先来了。他连忙设宴挽留,展鹏性子直爽,也不客气。
裴云旷私心里对他很是器重,出征之前特意嘱咐商雨要暗里结交他。商雨探明他和司恬原来只是往日邻居,心下大安放下戒备。战场之上特别容易培养一种生死与共的情谊,两人在征战之中也浴血而出一份英雄相惜。商雨刻意“巴结”裴子由,很多功劳都按下不提,挂在裴子由的名头上,所以展鹏在北疆一战中格外突出,皇帝将他连升两级,又赐了府邸,日前风光仅次裴子由。
裴云旷做梦也没想到,酒过三巡之后,展鹏居然提出想要司恬!
裴云旷端着酒杯的手,一下子僵在那里,笑容,也僵了。
展鹏自然不能当着裴云旷的面,直说司恬一个千金小姐在王府做个丫鬟很委屈,这样岂不是让裴云旷很没面子?所以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