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以后要学点好的”
“有啊,刚刚那个不是挺好的么”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躲被窝里去了。
谭逸辰一时有些楞,不过立马就反应过来。拨开闷着头的滑被,叶骁不依,他又扯,她卯上了。
“来,乖,宝贝儿,说说,这哪懂的?”
“无师自通”
“乖,好好说”
“自学成才”
“那我倒要检查检查你自学的能力咯,来,我们试试一新姿势”谭逸辰说着就往被子里钻,上下其手。
“好,好,停,我说……”小脸红扑扑地,看在谭大神眼里,痒在他心里。
“前天,哎,撇撇,我说了你不带生气的”
谭逸辰调整了姿势,恭候下文。
“你答应一个,不然我不敢说”
“嗯,好,不生你的气”诱哄,绝对的诱哄。
“前天,王梓来巴黎的,然后,”叶骁小心翼翼地看谭逸辰的脸色。
“然后,他哥,就是跟你们公司合作的那个王奕,在叉叉叉场合”
“嗯”他细细听着,“王奕?他们是兄弟,原来……”怪不得第一眼看了熟悉,“叉叉叉是什么?”
“shí_bā_jìn”
“宝贝儿,我们两都过十八了,哦,顺道提醒一句,明年你就到中华人名共和国法定婚龄了”
“不要离题,是贾六喜欢玩的那些,王梓情绪不太好,我当时不知道什么事,就跟过去了,结果……也……欣赏到了”
叶骁说完就闭了眼睛,假寐。好久,谭逸辰都没动静,只有掠过她脸上的呼吸。一点,一点,慢慢睁眼。
“看来,不惩罚不行了”就势吻将下来。
“唔……”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得以说话:“说好不生气的,你个骗子”
谭逸辰的唇上沁出点点鲜红血滴子,“我说不生你的气,但我生甲乙丙丁等等等等的气,气大发了”说完,向来灵巧的舌头自唇上一过,吞噬了那滴血,再度朝她扑来。
哪怕只有那一点点,都在口腔里残留下了气息,两人都尝到血腥的味道。
缠绵,缠绵……
天大亮,床里的两人还未醒,手机响起来。
刚起床的谭逸辰低血糖,看也不看就按掉了。不一会儿,复又作响。
“贺蓝天”屏幕上一闪一闪的三个字。
接了电话回卧室,叶骁醒了,正在寻他。
“要不要出去走走,一起看展览去?”谭逸辰开了暖气,爬上床。
“嗯”
到了贺蓝天口中的展览之后,谭逸辰无比后悔早上脑袋充血的时候所作的这个决定。
算盘(三)
图卢兹,法国。
aberg器官图画展。
图卢兹的城市建筑始终保留着玫瑰红砖瓦的特色。很典型的法国南部城市,古朴、宁静、安谧。
然而旧城中心失修的大部分建筑物已拆毁,取而代之建起了现代化的商业中心,与古老的建筑风格很不协调。
贺蓝天电话联系他的时候只说是个很有意思的展览,他想当然地就带上了百无聊奈的叶骁,从巴黎飞来图卢兹。
当谭逸辰领了叶骁一同进去,碰上贺蓝天的时候,他并未表现出一丝异样或是提示性地戏谑,谭逸辰事后想想,果然搞艺术的就是和咱们这些俗人不一样。
许多幅小画面参差叠置,终形成某种器官的倒立图。
墙上挂着的是各式人体彩绘。光影对比的斑点,弯曲折叠的线条,整齐布列的条形底纹……诸如此类,却共同突出了一种器官,谭逸辰迈出的步子一滞,忙捂了她眼睛,欲让她别过身子,
“我已经看到啦”叶骁移开他的手,星子一般的黑眸亮闪闪,坏笑地挨上前去观赏。
谭逸辰双手无奈地插腰,一巴掌拍在额头上,他看到满屋子十之七八都是,原来这个也有主打一说。那厢叶骁和贺蓝天已然凑在一块儿,圈圈点点,说说笑笑。
旁边一个老先生买了好些幅回去,叶骁见了,攀着他:
“撇撇,我们买一幅回去吧,我特喜欢那张”
谭逸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倒吸一口气,好吧,那是艺术,可他偏偏要将大俗人做到底。
“看看就行,回去没地儿挂”拱着她往眼睛那块走。
“我摆书房里”不死心地咕噜咕噜。
“干脆置个台子,把它供起来,隔三差五地,不,你时刻膜拜”
贺蓝天在一幅画面前驻足许久,两个人与他有段距离。叶骁看看那边,跟谭逸辰面对着:“小声点儿,怕人家闻不到醋味啊”
“我怕你鼻子不灵”谭逸辰此刻在叶骁眼里就像个赌气的孩子。
其实,每个人身体里都住着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他们会在跟最亲近,最安心的人一起时毫无顾忌地跑出来,然后再回归到身体原宿里。
男人,也是如此。
在他孩子气的时候,不妨释放出潜在的母性因子,顺着他,哄着他,由着他。感觉到自己被在意,被稀罕,他就会满足了。
“但愿没感冒”说话间鼻子配合地抽搭了两下。估计是昨天在屋顶坐得久了,受了风的凉。
贺蓝天抱走了两幅作品,分别的时候,他很有风雅地问叶骁要不要挑一幅。
谭逸辰先她一步,同贺蓝天握着手:“谢谢好意,怎能让您割爱。我已经订下一幅了”
等到贺蓝天的车在视线内消失,叶骁得劲儿询问:“你真买了?”
“假不了”谭逸辰微瞪了她,低头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