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桓柳的脸看,让桓柳想忽视都不行。
“总盯着我做什么?”桓柳轻笑对上祁序的视线,眼神有一瞬间的动摇,后背已被汗浸湿。
祁序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没什么,想到小时候总是师姐替我打理这一头乱发,不知如今师姐可还愿做这等琐碎之事。”
桓柳身体有些僵硬,她知道祁奕对祁序向来有求必应,何况只是替他梳理头发,可是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场面,桓柳根本不可能模仿的一模一样。
“自然是愿意的,你且去准备一盆清水来。”
“好。”
直到祁序离开,桓柳才开始喘气,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成为修仙界第一个因心虚而死的人。
祁序离开桓柳的视线,双拳紧握,眼神和刚才截然不同,不知是希望还是失望。
祁奕从来就没有帮他打理过头发,从小到大都没有,问这个问题,只是因为他在‘祁奕’身上不小心看到的剑穗,就是现在他手上这条,和他的剑上一模一样的剑穗。
样貌、身材无不和祁奕相同,就连修为也一样令人看不透,可是一个是他最敬重的师姐,一个是他最疼爱的徒弟,他又怎么会分不清,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两人,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假扮师姐的徒弟。
既然她早就决定了要离开,为何还要做那样的事,又为何还要回来。
祁序叹了口气,在屋中寻了木盆,带去泉边装水,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回到了院中。
桓柳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