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的人,她做什么肯定也是你指使的,找她算账有什么用,找你算账就好了。”
又踢了一脚,“气死我了!哼!”
韩奕失笑着把赵桑榆的脚握住,“嫁给我了,每天任凭你怎么算账都可以。”
“呿!”赵桑榆不屑地撇嘴,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又在屋子里腻歪了一会儿,韩奕这才起身离开。
赵桑榆无聊地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干脆起身去了韩奕之前住的房间。
韩奕的屋里还亮着灯,透过窗,有人影在屋里来回晃动着。
赵桑榆推开门,红袖正在里面,“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回小姐,殿下留下了些书给小姐解闷,奴婢趁今晚想收拾好。”
“书啊。”赵桑榆来了兴致,她走过去,随手打开一本便趴在桌子上看着。
这是一本讲述大政国历史的书,虽然文绉绉的,看着也费劲,但是韩奕竟再书上做了不少的批注,赵桑榆连蒙带猜也看的懂,一时间竟也看的津津有味。
等到红袖收拾完屋子,赵桑榆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曾变过。
“小姐。”红袖迟疑了一些,见赵桑榆看的入迷,忍不住声音大了些,“小姐,天晚了,小姐还是等明天再看吧。”
“啊?”赵桑榆的脑子还在书里,听见红袖的声音,下意识应了一声,头也不抬,“有什么事吗?”
红袖哭笑不得,“小姐,夜里看书伤眼睛,况且已经很晚了,明儿个再看吧。”
——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赵桑榆每天看看书、写写字中过去。
家里的书换了一批又一批,身上的衣衫也加了好几件,城里终于传来了好消息,秦老找到了治疗瘟疫的方法。
赵桑榆手上的动作一松,书掉在了地上。
她顾不上捡,上前几步拽着红袖的袖子,“红袖,你说的真的,秦老真的找到了办法了。”
红袖忙不迭点头,脸上也露出开怀的笑,“真的,秦老自来了城里就想办法控制住了瘟疫的传染,也一直在尝试各种办法彻底解决,听说前两天就想到了,但是一直在尝试,今天终于有了好消息,所以殿下第一时间派人过来通知您。”
赵桑榆松了口气,这些天一直佯作轻松实在一直绷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老天爷保佑,城里的百姓终于有救了。”
“是啊,这下那些鞑子也该退兵了,殿下和侯爷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嗯。”赵桑榆点头,“最重要的是虎煞关没事,又有殿下和父亲在,北狄的鞑子就算是想要再进犯也要掂量一下了。”
“谁说不是呢。”红袖捡起赵桑榆的书放在桌子上,扶着赵桑榆坐下,义愤填膺道:“这些鞑子着实可恶,前些日子趁虎煞关人心惶惶的时候竟然大举进攻,结果被侯爷打退后竟然还一直在外面叫嚣,故意喊话说殿下和侯爷想关城门就是想害死城内的百姓,要不是当时殿下安抚及时,只怕会造成更大的□□,到时候只怕不用鞑子,我们自己人就害了自己人。”
“嗯,韩奕确实厉害。”说着,赵桑榆忍不住笑了起来。
——
前些时日,北狄鞑子趁着虎煞关中的瘟疫越来越严重的时候举兵来犯,韩奕和赵广清一度焦头烂额。
但好在赵广清这些年带兵打仗,凶名在外,北狄的鞑子见守城的是他立刻失了三分的胆量,就连进攻也只是以骚扰为主,不敢派出大批量的兵力。
几次进攻未果都被赵广清打的退回去后,他们竟然也不再进攻,每日不间断地在外面喊话扰乱城内民心,说赵广清关城门明为治病,暗为防止他们逃跑,不给他们活着的人一条生路。
一开始城中的百姓还不以为意,时间久了,死的人越来越多,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叫嚷着要出城,不要死在城里。
甚至有不少人都和城内的士兵发生了冲突,发生了好几起流血惨案。
赵桑榆知道消息的时候正在屋里吃饭,那些百姓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韩奕以前住在这里的事情,竟直接砸了门,把她们堵在了屋里。
“就是这里,就是她们两个,把她们抓起来我们就得救了。”
“对,抓住她们,抓住她们我们就得救了,用她们来换,用她们来换。”
“抓住她们,她们是那个大人的人,有了他们我们就能和那个大人谈判,我们到时候就能出去了。”
……
人群里的声音嘈杂,闹闹哄哄的,但是赵桑榆还是隐约明白了眼前这些人的意思——
抓住她和红袖。
她皱着眉,“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们?要抓我们做什么?”
为首站着的中年男人举着手里的木棍,“啪”的一下敲在地上,“我们是城里的百姓,现在城里死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城门却一直关着不让我们出去,这就是想害死我们,我们顾不了那么多了,今天必须出城,我们知道你和那个大人有关系,今天……”
“和她费什么话!”人群中有人打断他的话,“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万一有人趁这个时候跑走呿通风报信怎么办,还不赶紧动手抓起来。”
人群立刻哄闹起来:“对,抓起来,现在就抓起来!”
“等一下!”
赵桑榆皱着眉叫停,只来得及看见人群顿了一下,听见里面有人又叫,“都停下来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等着她故意耽误时间搬救兵吗?”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