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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母亲是否知道她是韩奕的人?
而韩奕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把红袖放进了宁国侯府。
手伸进枕头下摸了摸,一张薄薄纸的纸出现在赵桑榆的手中。
黑暗中,她看不见上面写的什么,但是却来回翻看了几次,最后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回到枕头下面。
想了想,赵桑榆觉得不妥,又摸出纸张,珍而重之地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藏好。
明天,明天……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孙大娘家的公鸡便开始叫个不停。
赵桑榆从混沌中醒过来,还未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摸了摸枕头下面。
直到什么没摸到,她这才清醒了,倏忽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枕头。
“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呢,我昨天明明放在……”
“小姐醒了。”红袖的声音打断赵桑榆。
她走到赵桑榆的床边,见她皱着眉,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有那里不舒服?”
赵桑榆摇头,随手拨了拨头发,“我没事,昨晚睡得早,现下怎么也睡不着了,就想着要起来了。”
“那奴婢伺候您洗漱。”
“不用,你端进端出的麻烦,我直接和你们一起去院子里好了。”
“那怎么可以,小姐身份贵重,哪能和那些乡下人一起。”
“没关系,我说可以就可以。”赵桑榆推开红袖下了床,“你忙你的去吧,我等会儿自己出去。”
赵桑榆的语气淡淡,但是表情却不容置疑,红袖迟疑了片刻,应了声“是”,乖乖关上门出去了。
院子里,孙大娘正在拨弄着菜园子里的青菜,不时地从菜畦里捉出一两条肥厚的菜青虫扔到一旁着急等待的鸡群里。
见红袖走过来,她拘谨地站起身,“红袖姑娘,您起身了,可是我这鸡吵到你了。”
红袖盯着鸡群,眼神在一个个争抢着虫子的鸡身上划过,最后落在孙大娘的身上,“小姐起身了,稍后会来你着院子里洗漱,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不用我再重复一边吧。”
“还有,你这院子里的东西都清出去,小心吓着我们小姐。”她又道。
“这……”孙大娘有些迟疑,看着红袖面无表情的脸,搓了搓手,“红袖姑娘,我这菜园子里的虫还没捉完呢,而且我看小姐也不像胆小的人啊。”
“是啊。”赵桑榆站在门口抱着臂看着红袖似笑非笑,“红袖你也太紧张我了,若不是身份使然,我倒是觉得这般过着农夫山泉有点甜的日在才最舒爽。”
“小,小姐。”
赵桑榆的出现让红袖有些措手不及,她顿了顿,走到赵桑榆的身边扶着她,“小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腿上的伤……”
“我腿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了,昨天就已经消了肿,那些血斑也淡了,不会有什么事的。”赵桑榆拨开红袖的手,走到孙大娘的身边,“大娘,你这是在找虫子喂鸡吗?”
“哎。”孙大娘点头,“乡下人粗鄙,吓着小姐了吧。”
“没有啊,”赵桑榆笑着伸长脖子往菜地里看了看,指了指孙大娘手中的筷子,“我倒是觉得挺好玩的,我可以试一试嘛?”
“这……”孙大娘这一次是真的迟疑了,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竟然会对她们乡下的东西感兴趣,真是闻所未闻。
“小姐,这样……”
话还未说完,就被赵桑榆拿走了筷子摇了摇,“大娘,我先试试啊。”
清晨,山间沉淀了一夜的薄雾幽幽地荡着。
天边逐渐出现了第一抹红霞,渐渐地,红色的光亮越来越盛,照进了正在忙碌的寨子里。
赵桑榆夹了一只菜青虫在逗鸡,见它们争着脖子想吃却又因为害怕不敢上前,忍不住笑出声,“大娘,这菜园子里的虫子都捉完了,但是你这鸡明显没吃饱啊,那他们不是要饿着肚子吗。”
“那没关系,把它们放出去,它们会自己觅食的。”
“那放出去了,它们晚上还会回来吗?”
“会的。”
“哦。”赵桑榆看着面前的鸡群,托着下巴想了想又问道,“大娘,养鸡麻不麻烦啊?”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赵大娘打开门,里面的鸡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留下一两只围着赵桑榆咯咯叫着,显然是还想嗤虫子。
孙大娘眉毛一皱,骂骂咧咧地把鸡赶了出去,“每天早晚注意些,把鸡放出去和赶回来就行,倒是种菜要麻烦。”
“那种菜很麻烦吗?我听出要开荒,是怎么开啊?会不会很麻烦?”
“这个啊……”孙大娘奇怪地看了赵桑榆一眼,“也不麻烦,就是要求松土的时候注意些,必须要来回翻个三四遍,土彻底松开了才行,尤其是从来没有种过东西的地方,不然长势就不好。不过我们这些都是干惯了农活的,也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那倒也是。”赵桑榆点点头,见红袖打好水,她放下筷子,走过去洗了把脸,又跟着孙大娘身后,看着她是怎么干那些农活的。
遇见了不明白的,她还会问上几句,倒是让孙大娘的印象比红袖好上很多。
“我以前一直以为官家小姐都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没想到小姐竟然喜欢我们这些农家之物。”她看着赵桑榆长吁短叹。
赵桑榆失笑,“我以前也一直以为土匪都是喊打喊杀的,出了拦路抢劫什么也不干的,没想到还有种庄稼的土匪。”
“嗨!”孙大娘一脸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们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