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这个声音,不就是当初在马车里听见的声音吗。
那个嚷嚷这找自己五哥要酒喝的七弟。
她所猜测的前身喜欢的那一个,甚至为了他愿意抗旨拒婚的人。
赵桑榆费力压下身体本能的激动,又在其中挑了些交给伙计包好,转过身,房飞燕正一脸不平地盯着她,“七哥哥,你看她这个样子,你怎么也帮着她。”
“飞燕莫闹。”韩岭拍拍房飞燕的手臂,上前一步隔着帷帽看着赵桑榆道:“这位小姐,子悦在此代舍妹向你赔不是,还望小姐海涵。”
海涵个屁。
赵桑榆有些烦,前身见到这个男人的反应还很大,要不是她带着帷帽,现在定然在众人面前漏了馅。
更重要的是她摸不清前身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单相思,还是两情相悦。
若是男人发现了她,她该怎么表现。
赵桑榆压着嗓子“嗯”了一声,绕过韩岭往外走。
房飞燕依旧不忿,她拽着韩岭的袖子,“七哥哥,你为什么帮她,明明是她的错。”
“你站住。”她又拽住赵桑榆,“七哥哥,你看看她,她把这鼎真阁的好东西都买走了,还给自己的丫鬟戴,那我怎么办啊,马上就到长公主的赏菊宴了。”
“飞燕。”韩岭的声音微冷,他看向赵桑榆,微皱着眉,总觉着她看着有些熟悉。
“这位姑娘,对不住了。”他看着赵桑榆的背影又道,转身看着房飞燕,“你若是担心大姐的赏菊宴,我着人送些给你挑就是了,何必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大姐?
赵桑榆顿了一下,忍不住转身去看眼前的男人,他喊长公主大姐,那他就是七皇子了。
那……那天和他一起打马路过的那个五哥就是她那还未见过面的便宜未婚夫。
七皇子,五皇子,赵桑榆心里咯噔一下。
原身竟是为了七皇子而想要拒婚。
那原身和七皇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其中会不会像电视剧演的那样,牵扯到朝堂之争,皇位之争。
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五皇子……
赵桑榆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正踌躇间,赵伯泓在楼梯转角看着她,“小妹可是挑好了?”
赵桑榆“嗯”了一声,低着头匆匆往赵伯泓那里赶,只期望他千万不要再往上,万一他和七皇子认识,又见到了,那就不好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韩岭听见赵伯泓的声音后立刻反应过来,他看着赵桑榆的背影开口道:“楼下可是伯泓兄。”
“七殿下。”赵伯泓非常惊讶,他撩起衣袍匆忙上前,走到韩奕身边行了一礼,“下官见过殿下。”
韩岭扶着赵伯泓起身,“伯泓兄客气了,在外面,称我一声子悦当是可以的。”
“微臣不敢。”赵伯泓弓腰,“殿下今日是?”
韩岭笑了笑,“今儿难得有空,过些日子又是母妃的寿辰,我就出来逛逛,看能不能桃些有趣的玩意,没想到被飞燕这丫头拉着过来说受了欺负,哪曾想是这丫头不懂事,得罪了这位……”
顿了一下,“这位应是赵大小姐吧。”
“是小妹。”赵伯泓看着赵桑榆,赵桑榆不情不愿地走过来行了一礼,“臣女见过七殿下。”
韩岭虚扶着赵桑榆,“赵大小姐客气,快快请起。”
“谢殿下。”赵桑榆撇嘴,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赵伯泓的身边。
赵伯泓又拱手施了一礼,“殿下,小妹自幼不曾和京中其他小姐有过交往,若是无意中得罪了房小姐,还望殿下恕罪。”
“哪里,”韩岭扶着赵伯泓起身,眼睛却看着赵桑榆,“是飞燕无状,只希望赵大小姐不要生气才好。”
“不敢。”赵伯泓道,见房飞燕一脸不忿,数次想说话都被韩岭压了下来,担心她对赵桑榆做什么,便道:“殿下,我们兄妹二人出门已多时,为免家中母亲该担忧,现下便告辞了。”
韩岭笑了一下,眼神在赵桑榆的帷帽上转了一圈,“伯泓兄,赵大小姐请。”
上了车,赵桑榆摘下帷帽,狠狠地出了口气。
“妈呀,吓死我了。”
“怎么了?”赵伯泓接过红袖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看着赵桑榆问道。
赵桑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大哥你还说呢,要不是你突然间出现,又被那个七皇子认出来,我们能在那儿和他们墨迹那么久。”
赵伯泓失笑,“小妹自小就是随意进出皇宫的,怎么现在见了七皇子却时这般模样。”
“谁说时因为他了,是那个房飞燕,”说着,赵桑榆有些不好意思,“我刚刚呛了那个房小姐两句,不是怕她和那个七皇子告状吗。”
“你……”赵伯泓指着赵桑榆,“你呀你,一会儿不见你就招惹是非,我刚刚就该和你一起进去的。”
赵桑榆努嘴,“那谁让她最先说我是乡巴佬的,再说了我也只是拿了个暴发户的金步摇比在她头上,说很适合她而已,我又没有做别的。”
“再说了,”她看着赵伯泓,越说越来劲,“要不是你突然间出现,她哪里知道我是谁啊,到时候就算是想找麻烦都没有人。”
“你……”赵伯泓忍不住敲了赵桑榆一下,“臭丫头,合着你还埋怨起我来了,金制之物本就不受氏族喜欢,常被他们说难登大雅之堂,你竟然还敢比划在房小姐头上,难怪她刚刚看你的眼神恨不得吃人。”
“有那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