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便一人进了西厢房,进屋便反手将门关上,慢慢走向屋中自己先前那卧室之中。
自与少丹成亲,这间屋便空了出来,婆子们仍每日清洁,室内依旧一尘不染。
吴越走到卧房,找出纸笔,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在纸上写道:“少丹哥哥,我是大唐罪人,无颜再见你。”
她搁下笔,拿起纸怔怔瞧了一眼,又滴下泪来。良久,起身走到床边,双手扯住床单一角,咬牙奋力一撕,只听哧的一声,便撕下一大条来,当下又扯下一条,将两条缚住,如此这般,过不多时,便结成一条长绫。
她抬头仰望屋顶长梁,搬来一张椅子,站上去,将长绫向空中一抛,便掷了过去。白绫绕过长梁从另一头落下来,吴越将两头系好,将脖子伸进绫套之中。
她在心中默默念道:“但愿公子此时已平安出城回到自己军营之中。”
想着他明日破城,城中一片废墟,不禁打了个寒噤,当下一咬牙,便将脚下椅子踢倒。
便在椅子倒地发出“哐当”一声,只听“哧”的一声轻响,随即死死勒住脖子的绫索一松,身子便急急向地上摔去,吴越“啊”地叫了一声,稳稳落在一人怀中。
吴越转头一看,却是少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