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愧疚,太后就把才一岁的缚亲王养到膝下,对他也像亲儿子一般,不过到底不如亲儿子,所以萧靳曾经才会说,太后并不想让缚亲王做皇帝。
只不过梅妃的死好像被泄露了,对方拿住了太后的把柄,让太后不得不投鼠忌器,明明知道杀了文贵妃会伤了她和萧靳之间的母子情分,可因为对方手里拿了她的把柄,她只好出手了。
不仅如此,那次雪妃流红,好像也是背后那人做的,不过太后拿她没办法,就算知道也没有用,所以才会干脆把锅推到她头上来。
毕竟要是被缚亲王知道真相,那后果……就连柳净也不敢深想。
只不过太后和嬷嬷的对话里并没提到那个人的名讳,只有一个“贱人”的叫着,不过看起来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先帝后宫里的一员,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太妃了?
这么一想,柳净突然感觉明白了很多事,她一直觉得这宫里有一只大手在暗中操控着一切,这个人有根基,有城府,很有可能一些解释不通的事就是背后那个人做的,只是一个太妃为何要插手如今后宫之事?而且还处处针对她?
当然,这些都是意外得到的东西,其实太后早就知道家里要谋反的事,她的确不同意,因为她不相信俊亲王,她想等着雪妃的妹妹进宫再生下皇子,然后辅佐皇子做太子。
虽然太后的记忆里没有是谁给她下的药,不过柳净知道,就是雪妃!
系统:“你看到了什么?”
又喝了口绿豆汤,柳净只感觉自己已经很幸福了,比起慕容家,她们柳家已经很好了。
柳净:“有些事说不清,说了你也不会知道。”
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事情还得回到六天前。
燥热的室内让人心情烦闷,纵然放着两桶大冰,可那丝丝寒气还是驱散不了多少炎热,太后靠在床头,伸出手任由太医给她把着脉,只不过脸色格外不好,就如同那□□一般,一点就炸。
“回太后娘娘,您这是气虚体热,待会微臣会给您开一副药,不过您有心疾,凡事还是心平气和的好。”太医跪在地上恭声道。
床上的人只是不耐的摆摆手,“你们次次就知道开药,哀家每日喝的药比水还多!”
微恼的声音让太医不敢多言,似乎怕惹怒她,直到一旁的雪妃走了进来,太医才躬身退了出去。
届时雪妃手里端着一碗药,上面还冒着丝丝热气,来到床边后,就作势要喂她,“良药苦口,雪儿已经将它吹凉了。”
看到床边这个气质温婉柔和的女子,太后却是冷笑一声,骤然将她递过来的药勺子推开,“没用的东西,你若肯把放在哀家身上的心思放在皇帝身上,如今就岂轮得到那个小贱人在那耀武扬威!”
药勺差点落在地上,不过还是被雪妃给握紧了,但勺里的药汁却是洒在了她锦白的裙摆上,顿时晕染开阵阵黑沉。
一旁的嬷嬷见此也立马走上前来,“还是给老奴来吧。”
“没事,我可以。”雪妃对嬷嬷淡淡一笑,神色不见丝毫尴尬,
看到她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太后越发没好气了,“都给哀家滚!”
知道太后心烦,那些个嬷嬷只好都退了出去,雪妃也看了眼身后的宫女,宫女对她微微点头,然后也跟着退下。
纵然被如此羞辱,雪妃面上依旧不见异色,只是跪在床前继续给她喂药,非常谦卑,“姑姑说的对,我会继续钻研皇上喜好的,一定不让您与父亲失望。”
看到她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太后不禁给了她一个冷眼,但还是一口又一口喝下那碗黑漆漆的药汁。
直到一碗药见底,太后才颇为疲惫的揉着额心,“那小贱人惯会迷惑皇上,当初哀家就让你练舞,你父亲却让你练琴,不然的话,如今哪还轮得到到那个小贱人得皇帝如此宠爱!”
习惯了她的教训,雪妃依旧低眉顺眼的跪在床前没有说话。
“哀家一看到你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就恼火,你怎么就不能学学那个小妖精?这些个贱人都是一个德行,就跟那佟妃一样,就知道勾引男人,你若是能学的三分,哀家也不会如此着急了!”太后越说越气,见对方还不出声,不由冷眼看去,“就你这样,难怪皇上不喜欢,如今哀家只能指望你妹妹了,不然慕容家迟早会败落下去,不然你们这群废物又如何靠得住!”
雪妃微微抬头,见太后情绪起伏越来越大,也是慢慢站起身,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我当然没用,又怎敌得过姑姑和父亲?”
没想到她敢这样与自己说话,太后猛地厉声一喝,“你好大胆子!”
她声音很高,不过雪妃只是嘴角一勾,那双平静无波的眸中散发出一道厉色,“姑姑错了,我胆子再大,怕也比不过您与父亲?”
见她越来越怪,太后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立马脸色一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转过身,雪妃只是冷笑一声,声音淡漠,“皇上可是您的亲儿子,可是您呢?父亲竟然要配合俊亲王造反?这是不是也太可笑了!”
凉薄的女声响起在殿内,却让太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胸脯一下又一下的起伏着。
“是啊,我没用?所以我就活该做那个弃子!?”她忽然回过身,俯身一把抓住太后双肩,温婉的面容上满是讽刺,“既然你们不仁,那也休怪我不义!”
“你……你……”太后看着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