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开了会儿热空调,等玻璃不再模糊时,悄悄地开了点窗缝。缝隙很小,雨不至于打进来,冷风却迅速地往里钻。
热风吹得她头晕乎乎的,开着窗缝还能激得她稍微清醒点。
没开出几步,她忽然接到画廊老板的电话,说联系不上唐颂,而他今天晚上八点左右会过去拿画,麻烦她帮忙开一下门。
甘棠自然答应。挂断之后给唐颂打了电话,却是关机。她知道他基本上二十四小时都开着,这倒让她有些犯嘀咕。又想到这两天他和她都没联系过,心里闷闷的,决定等一会儿再试试。
几十分钟后,车子开进居民区,她找了个空位停下。刚打开驾驶座的门,冷风冷雨就往脸上扑。她怕加重病情,坐回车里,等到看见王磊的车跟上来,才撑着伞下去。
身上的大衣和围巾在这种时刻一点也不起作用,她缩着身子,刚刚走到矮房的屋檐底下,就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没事吧你?”
她掏出钥匙开门:“就是风大了点。”
画室的钥匙除了唐颂自己有一把,她和诗咏也有。这两年她来画室的次数比诗咏还要频繁,有了钥匙就方便得多。
她把雨伞放在外面,进去开了灯。外面阴雨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