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白天他们陪你,晚上我来陪你。”
叶重琅忍不住一笑,那ap;溺的目光与曾经如出一辙,能以这样的目光看着魔将凤起,凤起不知道是不是该赞叹一番。
可笑完了还不算,叶重琅突然一翻身,将她压amp;在了身下,“如何算陪?”
凤起终于忍不住问道:“这般压着魔将凤起,你难道不觉得有心理阴影么?”
“我觉得甚是欣慰。”
凤起:“……”她的身份暴露了,反倒是叶重琅不比以前收敛了?
“凤起,我希望此刻,并非是我有生以来最欣慰之时。”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名字,却仿佛有了个崭新的交集,这还是叶重琅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可以将曾经的顾虑全都抛开,他不介意她是魔将凤起,仍旧一如既往,从此之后,他们可以一同面对外面的风浪?
可凤起脑海中不知划过了什么,下一刻,却被一个深长的吻截断了。
炽热甘甜,有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随之而来便是砰然心动,陌生的悸动却并不令人觉得仓皇,仿佛水到渠成一般,他是这世间……她爱的人。
温柔近乎抵死缠amp;绵的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叶重琅压抑着深长的喘息,脸上的笑意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搂着她的手臂轻浅颤栗,仿佛不管怎么拥着她都不够。
“凤起,记住,无论何时何种境地,我对你至始至终,不曾改变。”
然而,凤起仿佛神智飘忽间,不知怎么脑海中一闪,她皱了皱眉,迟疑问了句,“你好像此前……从来都没喊过我的名字。”
不是她凤起的名字,而是从两人相识至今,他从来都没唤过苏雅倩的名字,貌似……一次都没有。
两人几乎一直在一起,也有旁人在侧的情况,但他但凡与她说话,要么会面对她,要么就直接说了,他从来都没有……称她什么苏姑娘、倩儿什么的……
可是,等了许久,叶重琅也没回答她。
凤起偏头一看,睡着了。
…………
寒冬之时天亮得晚,几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秦亦清的雄心壮志又燃起来了,仿佛睡了这一amp;夜,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倒也不奇怪,他们自从离开东都就日夜兼程,能安稳的睡上一觉,还真就是昨夜。
先行打发了弟子去后院马棚看看叶重琅的情况,秦亦清好生打理了一番,还安排了好几桌丰盛的早饭,直到听见弟子来报,说叶重琅在马棚中站了一amp;夜,已经饥寒交迫形同枯槁,秦亦清一口气喝了两碗粥。
整装待发接着上路,虽然看着叶重琅没有弟子们形容的那么惨,秦亦清仍旧冷笑了一声,人前宁死也要强撑脸面,看你能撑到几时。
正文第128章气死人的一把好手
当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难得的好机会,秦亦清又岂能这般就作罢了?
可是,就当他琢磨着怎么才能更加有效折磨叶重琅的时候,远远的,貌似有琴音传来了。
琴音没什么新鲜,虽然荒郊野外处处白雪,但谁也不能说就弹不得琴。
但问题是,那琴音断断续续,忽高忽低的声音仿佛忽近忽远,琴音虽不成曲调,可仿佛就像是漫不经心的勾动琴弦,不知该称之为是警示还是恐吓。
更可怕的是,那一声声弦响,一点儿也不显清冽,反倒如……幽幽的鬼音。
东都弟子中也有通晓音律的人,竖着耳朵集中精力听了半晌,猛的骇然道:“天悲鬼琴!这琴音……是天悲鬼琴!”
一句天悲鬼琴,秦亦清立马连备战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两次见识过天悲鬼琴杀人如屠的场景,那简直就是他的噩梦,一个有生以来宁可死也不愿再重温的噩梦。
可是急中生智,人在走投无路的绝境中总有一线垂死挣扎之力,秦亦清当即思路清晰便喝道:“不必惊慌!琴音未曾正视,恐怕此也只是试探……尽快前行!前方便有城镇,魔将必然不敢肆意屠杀孤竹百姓!”
且不论这判断对是不对,逃,是必然要做的。
东都弟子们一听,顿时各各拔腿就跑,反而剩下叶重琅仍旧款步而行,不见半点儿慌乱焦急,那一步一步仿佛丈量好了一般分毫都不差。
秦亦清刚跑了两步,却发现并未有人继续押着叶重琅,情急之下,猛的持枪指向了叶重琅,语速飞快道:“我奉劝你别在此拖延,快走!否则……”
“你敢伤我?”叶重琅淡淡看过去,那眸中冷然虽无杀意,却一时间傲然如神。
为什么不敢伤?秦亦清自己都不知道,但情急问心,他还真是不敢伤。
而就在这时,铮铮两声弦响,颇像是所有琴师起手要成曲的预兆,仿佛下一刻……一曲起,十里浮屠……
念头刚一起,秦亦清便猛的蹲身背起叶重琅,拔腿向前冲去。
然而,就在距离狂奔的东都弟子不远,一处小山包背后,凤起正摆开了姿势,一板一眼勾动着天悲鬼琴的琴弦,她已经够努力了,够用心了,可勾出的弦音,仍旧嘣嘣嘣的,活像弹棉花。
夙凝在一旁已经笑得快吐血了,时不时踮脚看看不远处埋头狂奔的东都弟子,直至人影稍远,才终于忍不住压着声音笑道:“我说……我今天真是见识到了,天分啊,什么是天分!我就奇怪了,诛心算计,绝世功法,哪一样不比音律难学,你这就算快要嫁进孤竹了,仍旧没长进啊。”
“说的是呢。”凤起也有点儿犯愁,“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