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的笑声哪怕是隔了一层被褥,陈若弱都听得分明,她的心砰砰直跳,面皮发热,却又有些怕像是陈青临说的那样,顾公子是个短视眼,夜里没瞧清楚,这会儿盖着被褥,别人看不见她的脸,她心里踏实了一点,说话的声音也大了,“顾公子,我就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你现在想清楚了,要是你后悔昨天晚上说的话,我保证下个月就走,不会给你们家添堵的!”
“小姐!”喜鹊吓了一跳,连忙叫了起来。
顾屿有些不明白陈若弱话里的意思,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他说过的话,迟疑了一下,说道:“夫人……十分在意脸上的胎记么?”
这话的语气实在有些奇怪了,连喜鹊都纳闷,生了这样的胎记,时时刻刻在意着,自卑着,难道不是很正常吗?为何从这新姑爷的口中说来,倒像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陈若弱闷闷地不吭声,却是默认了这个问题,顾屿简直都有些无奈了,他不记得自己十八年前遇没遇到这样的问题,他记忆里的若弱是坦荡而又大方的,碰到有人提起,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那只是一块胎记。
在他看来,就像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