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一想,确是不能让大房占了好处,便点了点头,暂时放过冬麦,另命任婶与杨婶明日早起,去挖茅厕。
第二日晚上,茅厕建成。第三日晚上,任婶脸上挂了彩,据说是方氏失手跌了茶盏,被碎瓷片子划的。青苗在其他几个丫头那里打听到消息,回来与林依道:“谁信呢,摔个茶盏子,能摔到脸上去?”
晚饭后,流霞亦讲了此事,杨氏无甚反应,田氏却悄声与林依感叹:“我先前还道官宦人家规矩多,羡慕二房乡间生活,不想她们罚起人来,更为厉害,不像大夫人,顶多责骂罢了。”
林依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田氏点头,与她闲话几句。杨氏吃了半盏消食茶,问道:“三娘子,猪养得如何?”
林依答道:“过得去,年尾应是有肉吃。”
杨氏又问:“你养的猪,真只吃了草?”
林依道:“还搜罗了些米糠来,掺着喂。”
杨氏听后,还是满脸怀疑神色,道:“实在不行,就去买点糙米来喂。”
林依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