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客套话只要说说就好了,当初如果真拉上廖胖子帮忙的话,只怕刚一进松江市廖胖子就能把他卖掉。
因为廖胖子跟龙二公子是有关系的,场子里的一些白人妹子就是从龙二公子那里拿来的,可惜廖胖子的层次太低了,根本就没见过几次,这一次也逃过了一劫,吓得他把所有的场子都关掉了,四下送礼打点,探听着消息。
情况似乎很不妙的样子,每听到一次警车鸣响,廖胖子的身体都会抖上一抖,就凭他干的这些事,抓去判个十年八年都不嫌多,他搞的可不仅仅是这种黄场子,黄赌毒这三样一向都是不分家的。
现在孙易打来的电话,让他的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转机。
孙易哈哈一笑道:“下回有事肯定会带你一个的,对了,上回你还帮过我们一个忙呢,人家都记着呢,说实话,在那个层次上,咱们都只是小杂鱼而已,手指头缝一漏就没什么事了,这次算是还你人情了!”
孙易的话说得不清不楚的,但是廖胖子仍然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些隐含的含义,也就是说,这次肯定没自己什么事的,并不会因为龙二公子倒台而牵连到自己。
至于下回,那就看自己的本事了,毕竟人情这东西不能一直用下去,一个人情顶一个人情,办完就拉倒,廖胖子现在无比羡慕孙易手眼通天的能力。
“易哥你这么说,我才算是放了一下心,这几天提心吊胆了,瘦了二十多斤呢!平时减肥都减不下来!”廖胖子笑道。
“噢,你早给我打电话,这事不就早清楚了,对了,今天给你打电话可不是为了这事,我这有一个叫廖海的小年青,十五六岁,三山镇中学的,很牛逼的小混子,你认识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廖胖子都忍不住要骂娘了,最早一次是自己,差点被孙易把脑袋剁下去,打听到了孙易的事迹之后从此以后绕着走。(.广告)
可偏偏自己那个不争气的侄子就不会绕路,竟然又惹到他身上去了,剁了一根手指头才算是逃过一劫,自己又好生招待,反倒是让人家承了一份情。
现在这份情刚刚还完,又一个姓廖的惹上去了,廖胖子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清楚这个廖海是谁,把自己的黄脸婆叫了起来问问。
黄脸婆虽然不漂亮,姿色也不在了,但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处理得妥妥当当,这是他换多少个秘书也达不到的一种层次。
他老婆只是稍稍一想就对上号了,“廖海啊,可不是你家亲戚吗,是你父亲堂兄的那一支,算起辈份来,你还要叫一声小叔呢,逢年过节也到家里来,不过你忙,他们也没拿什么太像样的东西!”
廖胖子总算是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亲戚太远了,而且平时也没什么亲密的走动,甚至他连廖海在学校打着他的名头厮混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廖胖子赶紧把他们的关系说了一下,特别强调了一下不用看我面子。
孙易笑了笑道:“行了,本来事也不大,最近我在努力平心静心呢,手上不想再沾血了,回去你教育一下吧,毕竟还没成年呢!”
孙易说着挂断了电话,一脚将这个廖海挑到了一边,然后向粘网那里走去,柳姐小心地用挖野菜的小刀切断了细细的鱼线,把一只只小鸟从上头摘下来,可惜最后能飞起来也只有那么三五只,剩下的都死了,堆在一起毛茸茸的,甚至能够嗅到一股死亡后的哀伤的味道。
由于孙易并没有下重手,这几个少年渡过了最初的痛苦之后已经能爬起来了,捂着肚子,甚至是捂着腰,一溜烟地跑了,他们还是开车来的呢,车就停在河岔的对面,所以孙易才没有看到。
最让孙易恼火的是他们坏了自己的好事,刚刚柳姐还是一脸的坚毅,真要要跟自己搞一下,但是现在只顾着看护那些小鸟,孙易暗示了几下,她都当做没有听懂似的在装傻。
这些鸟都已经死了,直接扔掉也太可惜了,正好做个香酥小鸟,最是美味了。
就在小河边上,孙易把这些鸟处理了一下,三十多只的样子,去了皮毛,再去了内脏,粉红粉红的光溜溜只剩下鸟肉。
简单地收拾好,把退下来的鸟毛和内脏埋进了地下,然后两人悠哉修哉地回了柳姐家。
柳姐做了一个凉扮野菜,大半都洗得干净装进盆子里,灶上再蒸上鸡蛋酱,再准备几张干豆腐,连主食都不必准备。
烧了半锅热油,那些已经处理得干净的小鸟用鸡蛋、面粉勾芡裹好,放到油锅里炸,直到炸得表面金黄,失水干躁才出锅,吃上一个,又香又脆,咸淡适中。
哪个淘气的男孩子小的时候没有打过鸟,捉过蛤蟆,小孩子似乎永远都缺少吃的,在他们看来,点上一堆火,把亲手打来的小猎物放到火上烤肉,没有咸淡,就那么吃得满嘴都是黑灰,放上一点点的盐都成了无上美味。
这一盘油炸小鸟,让孙易想起了久违的童年的味道。
柳姐只吃了一个就不吃了,孙易也不客气,自己去柜子里翻出一杯酒来,现在他在柳姐家行动自如,毫不客气,如同生活了多少年的男人主人。
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餐桌前,吃着饭,喝着酒,除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偶尔目光相触,柳姐都会极快地闪开,面孔还有些微红。
孙易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门突然被推开了,一条身影跳了进来,“当当当当……看看是谁回来啦……哇,好香!”
清脆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