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入黑云,星子西沉。
朱小腰轻拍了拍马,那来时静静地马车便已顺着官道离去。
苏梦枕已经走了。
他走时未看她一眼,风姿从容如芝兰覆雪。
金风细雨楼中也安静了下来。
雷损确实死了。
却不是被挽留剑,而是被一只细细的柔弱的黛笔。
那像是女子描眉用的黛色直直穿过了他的喉咙。
没有人看清那女子是何时来的,亦没有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可当那冰凉如玉的手指轻轻抽出黛笔时,所有人都心下一凛。
白愁飞也出手了,可他却比那女子慢了一步。
吴裙左手还撑着伞,静敛的眉目温柔又无情:
“你念的经太吵了。”
她淡淡道。
雷损已经无法说话了。
那枯瘦的身体早已倒在了地下。
本应出手的狄飞惊此刻却很安静,他只说了一句:
“白愁飞的惊神指果然厉害。”
王小石不懂他在说什么,可吴裙懂,白愁飞也懂。
惊神指是雷纯最后的底牌。
谁也没想到白愁飞会临阵反水,他杀了雷损,那在议事堂当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