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来运跟老板汇报下了为啥打的,怎么打起来的,然后再唾沫星子飞溅地讲一通打的过程,那过度兴奋的得性,愈发地猥琐了,惹得张瑞霞秘书给了他好几个白眼,这儿的人啊,除了宗老板还有个样子,剩下的一个比一个让你看着恶心。
宗鹏程倒吃了一惊,还以为又是村里人闹事,一听是几个外来户,这倒放心,处置这种人很简单,揍一顿,撵走。
“哎,不对呀,他们不是说后盘沟打架啊,是说……回到镇口了,怎么就打起来了?”宗鹏程问,祁连宝补充了一句:“还惊动派出所了,剧组报案了。”
“也找我们了,说要索赔。”姚富文和郝来运道,他生怕引不起重视似的加着料:“那几个外地种够孬啊,人手一把菜刀堵在镇口要和剧组火拼,我听说去了几十号人呢?”
“有吗?”宗鹏程心里喀噔一下,要有这种势力,他不得不重视了,看看祁连宝,祁连宝点点头,真的。
“嗨?天还没变,怎么妖孽就出来了?到底怎么回事?那几个到底什么来路?”宗鹏程生气了。
“好像是……您大舅哥手底的大师傅。”郝来运道,说着几个来游玩的小年轻,估计是在这儿能挣着钱,有点乐不思蜀了。
“老马……老马……”宗鹏程直接嚷了,对舅哥孰无尊重之意。
厨房里应了声,马开荒一步一晃地出来了,仰仗着这个妹夫找钱,可就显得志短了,点头哈腰笑着,然后问候着鹏程吃了没,要不给你整点,小羊排炖面。
“甭说没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地方要没剧组来扔钱,大伙不得都喝西北风去?怠慢都不敢,怎么着,还准备把人家吓跑?”宗鹏程生气地道,看样子积下淫威不少,连舅哥也给吓住了。他翻了几眼催着:“到底怎么回事?”
马开荒咧咧讲了,就是几个讨生活的小伙,又勤快又好使,工钱还不高,就让他们送了送盒饭,谁知道他们能和剧组打起来。
“你说几个?”宗鹏程怎么也觉得人好像对不上数。
“三个。”马开荒竖着指头,很确定地道。
“剧组说去了二三十个操刀的,要火拼人家,他们那来的人。对了,还有狗。”宗鹏程看看院子里拴的,有点明白了。
果真如此,马开荒喃喃说着:“没事,都是一厨里的大师傅。”
“他们怎么能把大师傅都拉去打架去?”宗鹏程实在想不透这蹊跷的故事到底怎么发生的。
“我不在场,那几个坏小子答应谁去给撑个场子,就给一人一斤猪肉,结果这些没出息的货,呼拉一走就是二三十个人。”马开荒咬着下嘴唇道,似乎实在为自己手下这点身价不齿。
一个一斤猪肉,雇了二三十个人撑场!?
一众皆愣,愕然地相互看看,然后宗鹏程仰天哈哈大笑,一会儿又笑得弯腰了,直指着马开荒道着:“人才,绝对是个人才……”
祁连宝、郝来运几位都跟着笑了,搞得鸡飞狗跳还真以为什么大事了,结果背后却是一斤猪肉撑的唬人场子,听到此处宗鹏程打发着大舅哥,斥了句把手下人看好,别特么没事找事,回头叫着姚富文、郝来运几人上车,要亲自去和剧组导演见见面。
“大哥,怎么办?剧组还吓着呢。”祁连宝在车上问着。
“告诉他们实情就行了,多大个事。”姚富文道。
“不不不,告诉实情不等着人家索赔吗?讲理讲法咱们都讲不过城里人……就这样说,就说这几个小子有点诨,反正没造成多大损失不是,让他们也长长记性,别横挑鼻子竖挑眼,又嫌伙食不好,又嫌住的差……哈哈,吓吓他们也好,别不把乡下人当人。”宗鹏程道,出身草根,他对于这种逆袭的事,明显一碗水端不平。
“那要找我索赔怎么办?”郝来运有点心虚,这些惹不起的剧组,生怕生意受影响。
“你说呢?”宗鹏程笑着问。然后郝来运一点头,明白了。
再然后都笑了,一群大师傅都能把他们吓怂,何况镇上数千闲汉,这可不是讲理的地方。
还真是被吓得不轻,鹏程工贸加上华鑫国旅两方人专请了剧组导演一行,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到此为止,再谈的就是布景工程进度,丝毫没有谈到索赔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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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斤猪肉?”
管千娇不相信,竖着一根纤指,问仇笛和包小三。
“那怎么着?就去站十分钟,还给他们一口猪啊?”包小三强调道。
管千娇看着看着就喷笑了,仇笛笑着道着:“就像咱们刚来镇上,一下子就被肉墩唬住了一样,不清楚底细,他不敢犟嘴。”
“可是……不会有后患吧?”耿宝磊担心地道。
“放心吧,打一架重要,还是拍部戏重要,咱们耽搁得起,他们未必行啊。”仇笛得意地道。
“那鹏程这边不会有事吧?剧组一施压,他们不得做个样子?”管千娇问。
“恰恰相反,这儿的东西质次价高,没一个剧组不是骂声一片,可还不得不买账,两方天生尿不到一壶里,这种人他们要反对,以后再组织谁还去啊,再说咱们也赔不起啊,还指望马胖子赔去?”仇笛道。
“你想得太简单吧?”耿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