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三个人又晃荡在屯兵镇旧街道上了,两家宾馆、一家专做盒饭的餐饮、还有车队,都用滚蛋打发他们了,这儿的人说话很直爽,行就是行,不行就滚蛋,根本没有商量余地。
想偷着进去,得了呗,后院里拴了四条牧羊犬呢,那狗可比人恶多了,见人就吠,根本没有敢近前。
想住到里面,不可能了,已经以苦逼身份出现了,住几百块的房间,那不得找死么?
就隔着一道墙,似乎成了无法逾越的天堑,三个绞尽脑汁了,还就是无计可施。
走着走着,仇笛停下来了,他又看着几层楼高的破宾馆,那眼神里颇有不甘。
“再没其他办法了啊。”包小三丧气地道。
“那卖盒饭的倒提醒我了,几千人吃饭,确实是大事,肯定要用信得过的人,这是最大的一宗生意,马虎不得。”仇笛道。
“肯定的了,挣钱的事,谁不操心……而且据我观察,凡在这儿打工,似乎都是当地人。”耿宝磊道。
“说了等于没说,好像我不知道似的。”包小三道。
“别争,想想辙……你们说,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他们这里头的工人,走上几个,然后位置不就空出来了么?”仇笛道。
“不可能,那不还得招当地人?”包小三道。这是仇笛惯用的办法,抢快递生意就是这样,路上堵上几个送快递的,摁住揍一顿,威胁一下子,然后那家快递公司莫名其妙的收货生意就会少一大块。
“那活,这儿的懒汉可不一定有人干。”仇笛抬抬头示意着,远远地望去,做盒饭的大院里,三个人正在往下扛成车的大米,每天的卸货量相当大。
“打不过啊。”包小三瞅瞅,直接道,一个个虎背熊腰的,都像头大骡子,别说收拾几个,就仨人收拾一个估计都困难。
“不要光比力气,比智商……你说了,咱们智商不高,他们不更低么?嗯…要不,把咱俩的绝招拿出来?”仇笛问包小三。
包小三想了想,差不多,一看两人肯定联袂干过坏事,耿宝磊追问之下,包小三说了,曾经在中关村那片抢生意,我和仇笛请申通快递那几个送货的,商量给点照顾……结果请他们吃一顿饭,他们拉了好几天,然后生意就归我们了。
耿宝磊听得直梗脖子,这把人坑得。
不对,不可能用,耿宝磊指着道了:“你根本不认识,请人家干什么?一吃饭出问题了,回头不灭了你们?在这个法盲遍地的地方,你耍流氓,不找死么?”
“对呀,不能用。小命要紧。”包小三省悟了,否定仇笛的提议了。
仇笛翻了他一眼,斥道:“你智商也就比肉墩高点,我能那么蠢么?还用泻药?走,跟我走,找蒙医去,搞点这地方的特产药。我特么就不信了,我整不死他,一群人让老子滚蛋。”
这回是真飚上了,三个人乘班车到了北宁市里,循着手机翻查的广告,找到当地很有名的一家蒙医,这是个特殊的医种,仇笛找到人时,是位一脸褶子,皱如树皮的老头,正给人正骨,喀嚓一声,病人一喊,神奇地就把人下巴给合上了。
等着人走,轮到仇笛时,仇笛警告包小三不许说话,然后和耿宝磊耳语着什么,耿宝磊兴然应之,包小三一瞅就不是什么好事,偏偏仇笛不告诉他是什么药,硬拉着包小三站到了蒙医面前,老头看了几眼,直接问:“啥病?”
“他有病,不是我。”仇笛指指包小三。
“问你啥病。”蒙医道。
“嗯……shǒu_yín过度,早泄,不能人事。”仇笛苦着脸道。
蒙医一愣,皱纹舒展了,笑了。这些小年青来干什么,他明白了。
包小三瞪着眼要骂人,仇笛一把摁下了骂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给医生说的……有病得早治。”
“我……啊哎。”包小三拧下了腰,却是耿宝磊在掐他了,严肃地恳求着医生:“医生,这事他有点羞于出口,多多见谅。”
两人一左一右把他挟住,包小三一说话就被抢白,还真像有难言之隐似的。
“知道了,你们想要那味药。”蒙医道。
“对,治病。”仇笛道。
“不过小伙子啊,那可是虎狼之药啊,都知道咱们这味蒙地的特产,来旅游的都想讨点回去,药就是药,代替不了治疗。”蒙医还算有点良心,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才拿出了一个比哇哈哈儿童酸奶还小的瓶子,递给仇笛,千叮万嘱,一次三滴,房事前和酒吞服。
包小三憋啊憋啊,直憋到出门他抬腿就踢仇笛,咧咧地骂着:“谁特么早泄了,老子金枪不倒、夜战八妞你信不信?”
仇笛和耿宝磊呲笑了,三人追跑着,包小三也明白,是春药,而且是这里的一味特产,叫淫羊藿,药效奇猛,是很多春药必备的一味主药,传说是公羊干母羊时候,流在地上,催生的一种草,汁液提取出来,纯天然的,据说能把阳萎变成猛男,能把烈女干成dàng_fù。
药到手,三个人回到屯兵镇,开工了。
弄了两瓶酒,这地方常喝的劣质白酒,试了下,用注射器能把药打进去。手工粗制滥造了一瓶春酒成形后,怎么着盖子上也留个窟窿啊,这酒瞒不过人家啊。
“这太假了吧,比山寨的还可恶。”包小三看仇笛的手工,傻眼了。
仇笛犯难了,总不能再投资封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