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麟。”方信的瞳孔注视着前方的无尽虚空,语调机械地对我说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难道你不害怕在这个纪元里,再次失去你最爱的人吗。”
“神棍,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谎言呢。”我严守自己内心的理智,对方信吼道,“一切只是巧合而已,你说能把我家小区里的那块石头变成金子,它半夜倒是消失了,可根本与你无关啊,是我家楼上的麻将大婶,听见了咱们俩的一些对话,以为石头里面有金子,就让自己的儿子把石头搬上楼了啊,你根本就沒有什么神通,纯粹是运气好而已。”
方信毫无被冒犯的表情,缓缓说道:“那么你的手机,也沒有救过你一命吗。”
我稍微有点心虚,但仍然嘴硬道:“沒有,就算有也是巧合。”
“呵呵,数个纪元以前,我把记录过去未來,宇宙一切声、光、念的阿卡夏圆盘,展现给你之前,你也差不多像现在一样固执……”
“别吹牛皮了。”我把手一挥,“有本事你就在车厢里展现给我看啊,我不信你比刘谦还会变魔术。”
方信微微皱眉:“阿卡夏圆盘是宇宙中最宏大的存在,我沒法召唤它出來,只能带你过去看它,不如你先把眼睛闭上……”
“不闭,谁知道你要对我干什么,说不定要非礼我呢,或者用什么催眠药剂对付我,我不会上当的。”
方信并未表现出过多的遗憾:“那么,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呢,我跟数个纪元之前的你做了约定,是來帮助你的……”
“哼,想让我相信你,除非你能猜到,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你不是号称和那个什么记录一切的阿卡夏圆盘有连接吗,你去查一查,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啊。”
其实我现在心里什么也沒想,就是想故意刁难方信一下,等到他瞎猜以后错的离谱,我再出言嘲讽他。
沒想到方信微微一笑,若无其事道:“你现在心里最优先的事项,当然是把妹妹从妈妈的控制下救出來……”
我大惊失色,然而更让我吃惊的还在后面,方信继续说道:
“而你目前最大的疑惑,就是想知道,舒莎给你发出的那条疑似告白短信,内容到底是什么。”
这……这不可能,班长给我发短信,而后又删除,这件事只有她和我两个人知道,我的手机在我获救的同时就差不多沒电了,在这中间,郁博士给我做治疗的时候,可能接触到了我的手机,但他应该沒有看过这条短信,因为班长删除短信的时候,特地确认这条短信属于“未阅读状态”,然后才如蒙大赦地把它删除掉。
方信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知道这件事,比你知道我想从艾淑乔手里救出艾米,还要难以置信啊。
看见我脸色发白,方信也沒有多少得意,只是淡淡地说:“我可以阅读阿卡夏圆盘的这部分记录,就算舒莎把那条短信删了,阿卡夏圆盘上面的数据也是永恒不灭的,,你要知道那条短信的内容吗。”
我极力保持镇静,咬牙道:“你可以说给我听听,是不是真的,我自己來判断。”
方信点了点头,然后头颅稍微后仰,双眼紧闭,眼珠在眼皮下面剧烈转动,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动荡,,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可能是在和所谓的“阿卡夏圆盘”进行跨越空间的连接。
“短信的内容是……”
方信虽然沒有张开眼睛,但眼珠的剧烈转动已经停止了,他的声音变得更加空洞而冷寂。
“,,别死,活着回來我就嫁给你。”
说完这11个字之后,方信就不再言语,闭目养神气定神闲了。
我靠,结合班长之前的几个短信,这真的很像班长的语气啊,在翠松山上的小溪旁,班长受了宫彩彩的刺激,曾经赌气地表示说:就算我跪下來求她,她也不会嫁给我的。
难道我在深山中失踪,生还希望渺茫的时候,班长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这句话,所以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给我发了这条我也许永远接收不到的短信吗,。
方信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事后我旁敲侧击,让班长履行“短信中的承诺”,班长不知道我沒看过短信,满面羞红地表示“至少要等到高中毕业”啊。
中国法定的女性结婚年龄,是最早20周岁啊,班长你高中毕业也就18、9岁吧,你不会犯这种计算错误吧,而且到时候我绝对沒有到达男性的22岁法定婚龄啊。
但不论如何,方信了解到这一步,已经不是单纯的好运气能解释得了了,我一定是忽略了什么,一定是有某种科学的解释,让他可以知道这一切隐私,而我却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