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电话联系了他的那位朋友之后,便告诉丁旭到金苑宾馆一起吃中饭,边吃边聊。
丁旭打了个的赶到金苑宾馆二楼的包厢时,唐浩刚好也赶到那里。
“你那位朋友呢?”丁旭问道。
“他还要晚一点才来。”唐浩撇了撇嘴,对拿着点菜单的服务员说道,“只有三个人吃饭,我也懒得点菜了,你帮我安排点特色菜,另外拿一箱啤酒。”
“他怎么了?”丁旭太了解唐浩了,一看他撇嘴,就知道有什么让他不满的事情发生了。
“我那个朋友是太阳证券公司的投资顾问,也是证券分析师,叫齐飞。据我老师说,他以前是怀仁营业部的首席分析师,水平一流。不过后来失过一次手,又是拆借了资金,一下子就把他搞垮了,最后还欠了不少钱。”唐浩喝了口茶,喘着粗气说道。
丁旭点了点头:“我听说过一句话,不管你以前炒股有多么成功,翻过多少番,只要出现一次重大失误,造成90以上的亏损,就足以将你打回解放前。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他没有能力,你又为什么不满意?”
“以前我和他一起吃过饭,互留了电话,也算是朋友了吧。没想到这次我请他来聊聊股票,他居然要收我500元咨询费,还说吃饭就免了,不如折现。”唐浩不满地拧着眉头,“后来我答应付他500块,他才肯来吃饭。好没人情味,好大的架子!”
丁旭惊讶地看着唐浩:“耗子,这不是你的风格啊!要换以前,你不直接挂电话了?”
唐浩没好气地看着丁旭:“取点真经容易吗,这还不是为了你?哦,也是为了我自己,我还指望着你帮我挣大钱呢。”
丁旭心中一暖,嘴里却损了一句:“靠,你个资本主义,居然把我当长工了?”
两人说笑了好一阵,菜也开始上了。直到这时,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大叔才匆匆忙忙地推开包厢门,边走边点头致意,说道:“不好意思,有点塞车。”
这位名叫齐飞的分析师,给人的第一印象竟然是落魄。他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原本应该是三七开的头发,横七竖八地趴在头顶上。加上满脸乱七八糟的络腮胡,粗略看上一眼,就给人一种仪容不整、不修边幅的样子。
至于穿着也是如此,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劣质t恤,上面印着一个粗陋的机器猫图案,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一、二十元的地摊货。一条同样皱巴巴的牛仔裤,加一双趿拉着鞋后帮的黑色布鞋,看上去根本不像个证券分析师,倒像是一个在街头拉板车的民工。
简单地相互介绍后,齐飞从裤口袋里掏出一包三四块的软白沙,作势要扔给唐浩和丁旭一根,丁旭连忙摆手:“我们是学生,不会抽。”
“我高中就抽上了,瘾大。”齐飞咧嘴一笑,露出一嘴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他点燃香烟,陶醉地吸了一口,然后抓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只见齐飞下筷如飞,一分钟不到,就把桌上的几个菜尝了个遍。然后他舀了一碗饭,挑中一盘可能最合他胃口的湘西农家炒肉,扒了小半碗肉到饭碗里,就唏里哗啦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就两碗饭下肚,竟如同饿死鬼投胎似的。
唐浩刚叫服务员打开了三瓶啤酒,就发现齐飞已经在舀第三碗饭了。以往伶牙俐齿的唐浩有些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主人还没发话,客人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还吃得这么粗鲁,丁旭心中也很有些不爽,更有些困惑。不过他最终还是往乐观的方向想:“虽然没礼貌,没修养。不过,或许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齐哥,饭别急着吃,先来瓶啤酒吧?”唐浩递了一瓶啤酒过去。
“戒了。喝酒误事,再说我现在也没钱喝酒。”齐飞埋头吃第三碗饭,头也不抬地说道。
唐浩有些尴尬地转移了话题:“关于炒股的事,我这位兄弟想向你请教一下。”
“不好意思,请先付费,这是我定下的规矩。”齐飞放下筷子,伸出右手晃了一晃,露出一个有些害羞的笑容。
一脸络腮胡的中年大叔还会害羞?丁旭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却没来由地觉得,大叔的笑容有些猥琐,难道是因为他那口焦黄的牙齿?
唐浩愣了好一会,才强忍着怒气,掏出钱包,抽出五张百元大钞,一言不发地递了过去。
齐飞拿到了钱,似乎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端正了一下坐姿,正色问道:“这位同学,请问你有什么问题要问?请记住,按照我定下的规矩,五百元只能回答一个问题,所以建议你的问题不要过多。”
“什么?你把我们当冤大头?”唐浩大怒,胖脸上的肌肉都扭曲起来。
五百元对唐浩来说是小事,但是这让他非常没有面子,因此他此刻已处在暴走的边缘。
“别急,我来。”丁旭虽然也很生气,但还是冷静地拉了唐浩一把。
为了几百元而吵架,没有必要。再说了,这五百元已经付了,至少要发挥作用。
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丁旭组织了一下语言:“齐哥,我最近想进股市抄底,看中了几只股票,有了一些抄底的设想。你帮我参考一下,怎么操作最合适?”
接下来,丁旭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把最近进入自己视野的重要消息面和股票都分析了一遍,顺便谈了谈自己对大熊市和抄底时机的看法。
丁旭刚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