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宝哥,人家没有说谎。”贺明新努力的正视表哥的眼睛,可是只坚持了不到二秒就败下阵去,又垂下眼睛。
“小十六,你在制药房里放了什么?”燕行的手用力的捏了小表弟的肩一下,又松开,心脏一再收紧。
“小十六,你,不会真的背着大家在制药放里放什么东西吧?”贺明智只觉心跳快得太厉害。
贺明新低着头看脚尖,小声嘟咙:“人家就是丢了一样小小的玩意儿嘛……”
柳向阳张了张嘴,又紧紧的抿住,原来如此!贺小十六装的小玩意必定是隐形摄像头一类的东西,而且被小美女发现了,所以小美女离开贺家就翻脸。
贺明智摸了心口,心跳跳得更快了,快得几乎要失控。
燕行的手无力的垂下去:“小十六,你这次闯大祸了。”
贺明新踢踢脚下的草儿,不以为然的呶嘴:“龙宝哥,我就放个小东西而已,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东西我还没去取,也没看,大不了不看毁掉就是了嘛。”
“小十六,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放的东西还在原地?”贺明智努力的深呼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的冲动,这个人是他弟弟,如果换作别人,他一定打死他!
“十五哥,我放的又不是遥控的无人机,它不在原地,还能跑不成?”
“小十六啊,小医生会憎恶我们,说明你放的东西被发现了,不仅被发现,还落在小医生手里,甚至小医生已经看过拍摄到了什么,所以对我们才这般深痛恶绝,也连累柳三哥被小医生讨厌。”
贺明智又气又无力,小十六是最小的孩子,大家难免偏爱一些,也纵容他一些,从而纵容得小十六有些熊孩子脾气,因为他胡闹归胡闹,在大事上不乱来,并没闯什么大祸,家里也就纵着他,没想到这次竟玩大了。
试想,小医生辛辛苦苦的为他们家老祖宗采药制药,不经意间发现制药房里竟然有监控仪器,你说,她能不心寒吗?
若换个人,一怒之下当场大怒毁掉药,又或者在药里作手脚,他们老祖宗一命难保。
如果换作他是小医生,发现多余的眼睛,他定会甩门而去,即然不信任,何必还让他救?
贺明智心累得快说不出话,可纵容得小十六有点无法无天的人当中也有自己一份,他也没有什么资格骂小十六不懂事。
柳向阳默默的低头,默默的退了两步,自己低头着走向一边,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
燕行心里除了苦还是苦,他一再嘱咐舅公们千万别在制药房里装些不该存在的东西,舅公和舅舅表哥们也听进去了,偏小十六顽劣,弄多余的眼睛藏在制药房,还被发现,以致连累得整个贺家都没脸。
小萝莉发现多余的东西,大概以为是他和长辈们的意思,怕她在药里做手脚或想觎窥她的药方,她哪能不气愤填膺,可她在贺家没有当场震怒,也没有当面揭人老底,给贺家老一辈留了颜面,唯有走出贺家,便不再理他们。
他和向阳想破了头也没想出原因,如果不是刚才这一茬儿,他还被蒙在鼓里头,以为是小萝莉脾性大,就因为他们在门口偷听就跟他们翻脸。
他站着,目光寻找晁少和李少,当发现向阳默默的转身走开,燕行心脏一阵抽疼,飞奔着追到向阳身边,从咙喉里挤出干涩的声音:“对不起,向阳,是我连累了你,我会去找小萝莉解释清楚的。”
“小行行,你认为小美女她还会再信任我们吗?”柳向阳声音带着苦涩:“信任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我们还没有建立起信任的基础就诓了小美女一回,信任值本来就已岌岌可危,再出现那么一招,换作是我,我也不会相信任何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啊。”
“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小萝莉单独解释一次,她不愿见我,我再去跟小晁解释,回去请太姥姥和舅公舅舅们拜访晁家和万俟教授,请晁老爷子们和万俟教授从中解围,小萝莉真不原谅我和家长辈,至少不会拖累你,耽误你的事。”
“没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小行行,你自己观赛吧,我想四处走走。”
“嗯,等会我去找你。”燕行愧疚的点头,他知道向阳心情很低落,向阳的心上人也要参加某个项目,他满心欢喜的跑来观赛,一来是想帮心上人加油,二来也想找机会让他心上人到小萝莉面前刷刷脸,以后也好开口请小萝莉去看诊,谁知经此一遭,希望要落空了。
柳向阳慢慢的漫步走,越走越远。
表哥和柳三哥在说话,贺明智站在一边,对于柳三哥的黯然独行,他无力挽留,贺明智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低着头等候挨训。
燕行目送柳某人走远,附近也没有人在意他们,他折回身,走到两个弟弟面前,拍拍十五表弟的肩:“小十五,田径赛上加油,明年还指望你陪小萝莉回z省采虫草,你若跑得太慢,估计小萝莉会拒绝你当向导。”
“龙宝哥,放心吧,冠军我不一定争得到,亚军季军总有一个是我的。”贺明智握拳,他会加油的,不能让小医生看扁。
“嗯,”燕行欣慰的笑笑,伸手幺表弟的头:“小十六,知错了吗?”
“龙宝哥,我知错了,是我不懂事给家里惹祸了,我不该好奇放东西在药房里的。”贺明智将头垂得低低的,他只是好奇制药过程,想拍下来满足自己的探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