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乾隆气得不轻,动了肝火,抬手一巴掌打在了五阿哥的脸上,想也不想就说道:“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突然想到小燕子不是他的女儿,永琪肯定是早就知道而一直瞒着他,心里一阵火大,抬手又想再打。
乾隆下手很重,五阿哥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小燕子看到五阿哥挨打又伤心又着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抱住了乾隆的大腿,哭着说道:“皇阿玛你别打永琪,要打就打我。”
“放肆。”乾隆也顾不上打永琪了,想要将小燕子踢开,结果她抱得太紧,根本踢不开,“来人!”
五阿哥见有两个侍卫进来了,心下一慌,对着乾隆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声音颤抖:“皇阿玛,你听我说。”
永琪文武双全,精通满汉蒙三种语言,办事牢靠,是他看中的继承人。乾隆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悲伤的永琪,心一软,挥退了侍卫,说道:“好,你说。要是有半句谎话,朕就砍了小燕子的脑袋。”
五阿哥抬起头,看着乾隆说道:“小燕子和夏紫薇是结拜姐妹,那日小燕子出现在围场就是替紫薇送信的。她被我射了一箭,重伤昏迷。在这期间,皇阿玛未经查证就直接把她认作了女儿。”
乾隆听到这里怒火又上来了,合着他们联合起来欺君还是他的错了。他想一脚踢过去,教训下这个逆子,结果大腿被人抱住抬不起来。他冷哼一声,命令道:“继续说。”
五阿哥继续说道:“因为人是我射伤的,对这个‘妹妹’有些歉疚,所以时常去看望她,发现她单纯、善良、活泼可爱,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妹妹。皇阿玛你也很喜欢小燕子的不是吗?”
乾隆回想起小燕子以前给她带来的快乐,气稍微消了一些,神色有些缓和,示意五阿哥继续。小燕子听到五阿哥这么当众夸她有点脸红。
五阿哥见皇阿玛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舒了口气说道:“祭天那天,夏紫薇看到小燕子顶替她成了还珠格格,大闹祭天队伍。福尔康觉得她可疑,带回了府中调查。”
五阿哥见皇阿玛点头,继续说道:“夏雨荷临终前交给女儿的信物除了画卷,还有一把折扇。扇面上有皇阿玛亲手所绘的荷花以及您亲自题的藏名诗。”
乾隆见永琪望着他,点头说道:“确实是还有一把折扇,你怎么知道这些,难道说这折扇是在夏紫薇手里?”
五阿哥回答道:“正是。福尔康确定了夏紫薇的身份之后,本来是要带她进宫和皇阿玛相认的。可就在进宫的前一天晚上,她被黑衣人掳走了,至今生死未卜。我们寻找了许多天都毫无消息。小燕子和她姐妹情深,要出宫去寻她,今早被皇阿玛教训了半天,她担心紫薇的安危……接下来的您都知道了。”
乾隆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他把五阿哥、小燕子、令妃、福伦父子等所有相关人员都召集到了御书房,了解情况。该治罪的治罪,该调查的调查。
宫里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后也已经知道了。她向来与小燕子不对付,不单单是怀疑她的血统,更是看不惯她那不懂礼数不听教诲的作风。
难得抓住这么个机会,不教训下小燕子这个野丫头怎么行。皇帝处理的毕竟是家事,她掌管后宫,也有权力掺和。
她来到了御书房,在皇帝面前煽风点火,最终成功地将小燕子关进了宗人府的大牢,让令妃闭门反省。福伦父子则是罚俸三月,就连五阿哥也被训斥了一顿。
乾隆处理完这件事之后,感觉很疲惫,需要静一静,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一刻钟后,他将艾乐招了进来,命他拟一道密旨,派人去济南调查。
艾乐那晚撕的布条是福尔康衣服上颜色较暗的部分,黑暗之中,夏紫薇和金锁都没有发现他胳膊受伤了。
他将夏紫薇和金锁带进了他的房间,嘱咐她们好好休息,在她们点灯之前就退出了房门,翻窗户进了隔壁书童睡的房间。
他伸手点了书童的睡穴,这才点燃蜡烛,查看胳膊上的伤势。福尔康的剑刺进了皮肉一寸,好在并没有伤及胫骨。
他用生理盐水清洗伤口之后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这生理盐水还是他半年前在济南第一次被人打伤之后才想到需要配制的。从那以后他出门在外都带着个小药箱,反正行李都是书童提着。
处理好伤口之后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将染血的衣物都带出去掩埋处理了,这才返回房中。由于大床被书童占了,他只好侧卧在一旁的竹榻上,这一晚睡得并不舒坦。
他的衣服都是书童负责清洗的,少了几件难免会有疑问。天亮之后,他出门购进了几套衣服,对书童说以前的衣服旧了不想穿了已经扔掉了。
他的屁股被福尔康踹青了,坐着的时候有点疼。右臂上的伤势要比屁股上的重一些,也不方便拿筷子。次日便是殿试的日子,他借口考试在即要安心复习,饭菜都直接送进房间里来,不和他们在一起吃饭。
殿试是在紫禁城内的保和殿应试。应试者自黎明入,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然后颁发策题,日暮交卷。
艾乐前两日才受的伤,现在不仅要忍着疼痛答题,还得在保和殿坐上一天,面色有些发白。其他人看到他脸色稍微有些病态的苍白,也只当他是紧张害怕的缘故。
这一次考试他没有考好,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都与他无缘,好在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