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和容易手上各拿一本诗歌诗词集,沈睿拿着无聊的随意翻,突然,一行字闯入沈睿的视线里,荡起沈睿心中的涟漪。
“我们”
“同病相怜”
“我们失魂落魄,呆在一起”
从那之后,沈睿就记住了他唯一一首能背的诗歌,翁加雷蒂的《怀旧》。
那时的沈睿,觉得他与容易之所以相伴如此之久,就在于他们,同病相怜。
呵,也许以前是如此,而现今,原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原地,一个人在怀旧。
一睁眼,容易的容貌就在眼前,弄的沈睿不知道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只能跟容易大眼瞪小眼的,最后还是容易忍不住了,“噗嗤,睿睿,瞧你瞪着发懵的眼神,睡傻了?”
“你怎么,在这?”听到容易的声音,沈睿才反应过来,原来人真的在眼前,不能梦里。
“睿睿,你可真狠心啊,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手机也不接,害我担心死了,嗯,好困,我先睡了”容易看沈睿醒了,他反而困了,也不怕打扰他睡觉,立马趴在沈睿身上,头放在沈睿的颈窝上,一边蹦一边埋怨沈睿的不告而别,说着说着就真的睡下了。
“你,……”还想说点什么,就感觉到脖颈中那一道一道沉稳的呼吸,手慢慢移在容易肩膀上,想推开他,不料容易一把抓住他的手,一个翻身就把他给禁锢在怀里,嘴里嘟囔着“睿睿,别闹”
位置一变,反而弄的沈睿的头靠在容易的锁骨上,手被人强制性的放在对方腰上,腿也给对方给夹住了,沈睿一下子不动了。
以前他们俩一起睡时,也是如此,容易睡觉易动,怕把他给踢下去,所以就抱着他睡以防自己乱动给伤到沈睿,抱着抱着就习惯了,两人的睡姿就给固定下来,有时候沈睿会不想给容易抱就会捣蛋,所以,容易就经常说“睿睿,别闹了”,通常沈睿都会沉默,也不再随意乱动。
一瞬间,沈睿就觉得他们回到了以往睡在一起的千千万万的日夜中的一夜。可是,沈睿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不一样了。
容易,我对你筑起的冰墙,在你出现的那一刻就已支离破碎了,罢了,我会选择将我的这份不可诉说的爱意藏在心底好了,我一直陪着你,上学,上班,结婚,生子,因为,陪伴是我唯一,能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