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早秋,各色花卉竞相开放,繁盛绚烂。眼看任良衣背身就在眼前,荀微几人就是走不过去,石子茜喜滋滋的跳进去手舞足蹈,过了一会头上带着一朵黄花,手舞足蹈的过来。“前面的背影是假的,我们已经入阵了。”
“能破吗?”
“小意思,这花是真的。”石子茜摘一枝花闻着。
“我们出去不能让人发现。”
“我们不用破阵,这阵顺着花色而设,你看院中异色的花枝便能破阵,我们只要动一动那些活动花盆便能改阵。”说着就要让荀微搬花,阿元在边上插话“我来就好。”
石子茜白了他一眼,让他一路搬动花盆,曲曲绕绕的顺着小径走出来,正好身处篱笆丛后侧,“这里到处都是阵法,我们怎么找负心汉啊?”
阿元从身上掏出一个竹筒,放出一个小蜜蜂,低声说道“跟它走。”
一路上有惊无险,三个人很快来到一处地洞前面,阿元在前面见洞口幽深,抢先下去,一股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后面两人也落了下来,蜜蜂还在往前飞,没走几步传来浑浊的呼吸声,阿元反倒慢下来,一步一步的靠过去。
石子茜功夫一般,隐匿身形实在够呛,很快洞中传来人声“今天是什么饭啊?”
石子茜一听声音便激动起来,“你这个叛徒,我要杀了你!”
“小师妹!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一个身形矮小的男子慌慌张张的钻出来,石子茜毫不客气,一把石灰已经撒了出去,那人灵巧避开,地下昏暗,荀微直觉身形与那日小乞丐相似,那人脚下闪避,手伸进怀中甩出一根软鞭直击石子茜面门,与此同时阿元闪身上前护住荀微观察四周。
石子茜吓的大叫,堪堪躲过第一鞭,第二鞭顺势而来,荀微抽身飞出,拉着石子茜护在怀里欲接鞭子,阿元已经利落接住鞭尾,身子往下猛落,手上发力直接将人甩过来,身子又借力向上把人制住。
里面的人粗喘连连“微儿,你来的可真快。”
“我的名字也是你可以随意叫的,看来这几日的困苦并没有让你长点脑子。”
“我走到今天都是咎由自取,要杀便杀,不用你在这里费口舌。”
“我倒是想杀你,只是我那日见了师姐,答应留命给她。”荀微不想多看他一眼一般,鄙夷的开口。
尹虎明显撑不住了,说话很难连贯起来,“哼!最毒……不过妇人心,到这时还想……折磨我,不给个……痛快。”
“呸,你个负心汉,茹茹姐日日念着你,你却这般说她,你的良心呢?”石子茜在边上插话,手上的石头也扔了过去。
“她念着我?一个……臭□□,谁要她念。”这句话说的倒是连贯,如果不是荀微拦着,石子茜便要上去拼命。
“阿元,动手。”
阿元过去撬开他的嘴将化功散喂下去,同时挑开右手左脚筋肉,手脚利落的给伤口止血,看他伤势沉重,这里又潮湿阴冷,伤势一定没有养好,可既然主人答应要留他性命,自然要做到,又从怀中掏出一些药喂进去。
外面任良衣正趴在桌子上发呆,面具人进来把酒拿走,“他们几个进密室了,你再不派人下去,救回来的那人就要死了。”
“进密室了?完了,这下误会大了,我还没把人绑上来!”。
“早让你把人交出去,你非要弄这出。”面具人有点无奈。
“我怎么知道他们还会破阵啊?功夫厉害,连破阵都这么厉害……”
“有病!”面具人转身要走,又被拉回来。
“来来来,你知不知道银蛇就是地极宫的势力。”任良衣一副我有惊天大秘密要告诉你的表情,任江也只能演出一副我很好奇的表情配合他“什么意思?”
“银蛇哎,银蛇!有什么人他们杀不了,有什么事情他们不知道,这么厉害的人竟然是地极宫的势力,你说说,你说说,奇不奇怪?”任良衣自顾自的开始念叨银蛇这几年的丰功伟绩,作为一个杀手组织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面具人听得无趣,打断他的絮叨“银蛇跟地极宫有关系?你怎么知道?何况这事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你懂个屁!任江,你这样的蠢货能懂个屁!”
任江也不生气,“我说你到底是不是救人,你把地极宫的主人困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你自己要当宫主?”
“困在这里?坏了!我忘了,他们几个是出不来的。”
☆、破阵
阿元打包带着两个昏死的人,荀微护着石子茜来到入口处才发现原本他们下来的时候踩的地方此时竟然是一处水潭,实打实的深潭,根本就无法出去。几人不得已只得调转方向往里走过去,这个地洞似乎是人工改造过,错综的走廊连接着一个个洞穴,出了住人的洞口,光线愈加幽暗,石子茜拉住荀微胳膊“你们有没有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啊,似乎是鸟叫。”
这样的地方空气稀薄,活物都少,怎么会有鸟叫?起初只是隐约的声音,后来逐渐清楚,仿佛身至森林,慢慢的空气中腐败的气息传过来,荀微塞给石子茜一颗药丸让她吃下去,口中说道“屏息!”
阿元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硕大的蜈蚣,出来以后摇头摆尾的晃了一圈,阿元打声口哨招回盒子,说道“可以”荀微这才放开捂住石子茜口鼻的手,“这是什么阵法?”
“我不知道啊,我得先看看,这个幻阵好厉害,像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