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吗?”怪异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凌敬不答,用沉默的背影对着他。
半晌,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摄像头,“我是不是,最终也会躺在上面?”
“哈哈哈……”男人就跟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爆发连串大笑,笑声刺耳,难听至极,片刻,他才收住笑,走调的声音竟能听出些许嘲讽,“你以为谁都能躺上面吗?”
凌敬明白了,优秀品才有资格睡床上,他这种,可能就死无全尸了。
不需要男人再多说,凌敬自觉的躺回床上。
这样毫无顾忌的把手上的牌展现给他看,当真是要断了他的活路吗?
这里就像是一个封闭的世界,见不到外头的一丝自然光,也没有钟表之类的东西,加上凌敬又不知睡了多久,对时间失去了掌控,不知道现在几点,但他猜是晚上。
白天睡了太久,现在全无睡意,可是不睡觉,又没什么事能干,只能对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胡乱的想些有的没的。
但没等他胡思乱想太久,男人就贴心的给他丢来一个不省心的。
凌敬看着被扔到地板上的许臻,“……”这是怕他太寂寞吗?
和他的情况不尽相同,许臻双手被缚在身后,双腿也被绑住了,看到他似乎很惊讶,不像作假。
凌敬抬头看红点,“我不喜欢和不熟的人睡一起。”
许臻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那边轻笑一声,“只是送来和你聊聊天。”
许臻立刻又一脸见鬼的表情扭头去看凌敬目光所及的方向,似乎没找到明显的探头,又转回来问他,“你在和谁说话?”
这个问题问的着实有点蠢,他要是知道就有鬼了。
“不需要。”这话显然是对那个不知道在哪看着的人说的,“烦。”
额上青筋一冒,“你——”
说话间,门又开了,和昨天相似的场景,只不过开门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和押人的是一个风格的,而被押的仍蒙着眼,就是换了一个人。
凌敬正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就听许臻万分惊讶的声音,“文岱?”
“小臻?”门外的男人犹疑的反问。
凌敬突然领悟,“你男朋友?”
这会儿轮到许臻以牙还牙了,理都没理他,而是对着门外的人说,“你们怎么把文岱也抓了?”
但是没人理他,那些人把葛文岱也往他们房里一丢就关门离开了。
葛文岱也同样手脚被绑,更悲催的是眼睛上的布条还没揭掉。
“文岱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也被抓了?”没手没脚,许臻只能蹭蹭蹭过去。
葛文岱比他还抓瞎,看不见,只能听声音辨别许臻的方向,“你一直不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我担心,就去你公司找你,刚下车就被弄晕了,醒过来在车上,再来就是这儿了。”
“我加了会儿班,刚从公司转到小路口,也晕了,情况和你差不多。这个东西,你就不能帮一下忙吗?”许臻想帮葛文岱揭了布条,可惜心有余力不足,转头瞪全身自由的凌敬。
凌敬只能慢吞吞的挪到床最边缘,伸手扯了葛文岱的布条。
“这么说起来,为什么只有你没被绑住?”许臻狐疑的看着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凌敬不想探讨这种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简单道:“比你们早一点,上学途中,和你们差不多。至于为什么我没被绑,你不应该问我吧。我被打了类似于肌肉松弛剂之类的东西,你要试试吗?”还有软性致幻药物,不过凌敬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