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丁隶拦住她,从里面抽出一本蓝色软面抄。
邻居凑上来看:“这年头还有人写日记?真少见。”
丁隶翻了翻,本子署名窦文杰,内容从去年圣诞节开始,说是日记也不算,只是每天记叙着他对一个女孩的恋慕。女孩不知道名字,只被叫做小维,从日记内容可以推测那是他打工饭店老板的女儿,和他一样是十八岁,在外地一所重点大学念书。窦文杰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只有在日记里倾诉对她的情感和幻想,有一些涉及到性,有一些是单纯的憧憬,最后一篇写到他找到了一个赚大钱的兼职,所以下定决心,如果能在小维毕业之前混出个样子,他就买个钻戒去跟她求婚。
日记的落款是8月30日。
“他可能是出了意外。”丁隶环顾屋内场景,“脏袜子泡着还没来得及洗,晾干的衣服挂在外面,这个本子我想对他很重要,不会人走了随手丢在这里。”
“难不成他也死了?”邻居挠着肚皮,“啧啧,看来这楼的风水真是不好。”
“这和风水没有关系。”丁隶问,“婆婆,您最后一次见到窦文杰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身上的淤青。”
老婆婆想到租户可能出了意外,态度比刚才好了些:“好像没什么淤青吧。”
“确定没有吗。”丁隶追问。
“这都快半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
“那您有关于他失踪的任何线索吗?”
“我哪知道他的事,就每个月中旬过来收个房租。”
丁隶沿着不大的屋内搜索一遍,目光定在床头柜上一叠订餐卡片,上面印着“食为鲜饭庄”的字样,跟着地址找到那里正是饭点,门口的女店员热情地招呼他进去坐。
“不用了。”丁隶冒充警察已然轻车熟路,自称刑警队来了解一下关于窦文杰的情况。
店员当即愣了一下:“小窦怎么了?”
“他的房东报警说他失踪了。”丁隶继续扯谎。
“是啊。”店员叹了口气,“有一天他忽然就没来上班了,我还以为是有消息了呢。”
“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八月底。”
“那他有没有提到过自己要去哪里,或者要见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