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那份感情,瞒着他进行了多久?
他不知道,他心里似乎有一点委屈,似乎有一点不甘,可是干多的,却是恨意。
他是那么的在乎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居然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策划着离开他,这让他如何承受?
他该揭穿他们么?
还是他便装作不知道,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他们离开?
容澈心里很乱,手中的长剑也没有了章法。
练武堂中一道道剑光闪过,仿佛每一剑都是刺在容澈的心头。
他想,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在沙漠山庄的时候,那一次他就死掉呢。
如果那时候他死了,不管那时候云清浅和柳侍卫有没有开始。
至少他还不知道,至少他知道她爱他,至少那个时候他死,也会死的很满足。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抽空了,他觉得连呼吸都有困难,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困难。
在战场上,他不是没有被人背叛过,只是当他知道叛徒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一剑劈了那个人。
然后便当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作战杀敌,可是现在,他甚至连自己的心情都无法控制,更别说当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只能借助手中的武器来宣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恨。
可是,当他累倒精疲力尽的时候,当他躺在练武堂的地上的时候。
他的大脑依然在转动,每一幕都是云清浅的影子,有他和云清浅初次见面时云清浅的冷淡,到她在战场是无所畏惧的无畏。
以及她在大敌当前时拼命救他,还有当她醉酒时窝在他的怀中楚楚可人的样子。
云清浅的影子像是一场连续剧一样从初见到深爱一直不断的在他脑中回放。
可是当他脑中出现今天早晨云清浅和柳侍卫的样子,以及他们之间的对话的时候。
所有美好的回忆又被瞬间击破,所有的愤怒又在一瞬间燃烧。
容澈便再一次挺身站起,舞剑,发泄,疲惫,跌倒,回忆,甜蜜,愤怒,再舞剑……
容澈便一直不断的循环做着这些事情,整整一天,他都把自己关在练武堂中,不吃不喝,就是没日没夜的舞剑。
企图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企图以此不那么在乎云清浅。
管家忠叔在外面叫了好几声,可是除了不断有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外便再无一点声响。
忠叔很是担心容澈,于是便去找柳侍卫来劝劝容澈。
“他把自己关在里面一天了?”柳侍卫听到忠叔的叙述后显然有些惊讶。
“对啊,一天了,不吃不喝,就是不断的练剑,二王爷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忠叔说道:“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受不了啊。”
柳侍卫和容澈两兄弟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待他们兄弟二人,就如父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