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这是吹了什么风,来的客人个个气质尊贵,非富即贵,尤其为首的那个,高出她两个头,不苟言笑,那锋锐的五官透着股妖孽凛冽的味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帝王微服私访呢,只是那浑身散发迫人的气质,怪吓人的。
“不必,空出一个包厢便可。”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带着慑人的压迫,楼上正喝酒的戊月一口酒水呛在喉咙里却不敢咳出来,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扑进内侧包厢。
前几日夜里闷雷滚滚,他极是害怕,竟然不知不觉跑到尊皇与红鸢的屋子,抱着他睡,尊皇龙颜大怒,毫不留情踹他下床,这不,连他也一起禁了足,这几日闷坏他了,刚想出来放松一下,就撞上这尊瘟神了。
“你们……”看着包厢里紧张的某某一干人等,戊月无语的翻翻白眼,逛窑子也能偶遇,这个玩笑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二楼,丝竹声,奏乐声,舞姬们水袖长扬,妖娆起舞。
尊皇身后跟着几个人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向老鸨引导的包厢。
这里是大名,为了掩人耳目,一些秘密商议在此处比较妥当。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路过一间厢房时,尊皇忽然停驻了步子,只是微微一顿,复又迈开了步子走进了隔壁的厢房。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尊皇那短暂的停步,他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吓死我了。”拍拍胸脯,戊月直接瘫软在地上,还以为阿皇要直接闯进来,那他就惨了。
直接溜走吧,他们这么多人,阿皇这只精明敏锐的老狐狸定然会发觉,不走吧,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大眼瞪小眼,又不能说话,真是一种煎熬啊。
☆、016章 只可惜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两个时辰后。
隔壁厢房终于传出梦寐以求的拉门声,脚步声,渐渐远离。
屋子里众人才得以释放,立刻长长舒了一口气,登时四仰八叉的的瘫坐在地上,太紧张了。
“我们凑什么热闹啊。”道戒坐在地上还抱着被红鸢抓过来前随手提走的酒坛,仰头大口的喝起来,刚才气氛紧张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更别说喝酒了。
“就是啊,我们又不是他的人,我们紧张什么。”夜长青靠在门边杏眼一翻,无语的瞪着屋子众人,他们与这尊皇八杆子打不着,在这瞎紧张什么。
夜长青见戊月妩媚的脸苍白异常,看上去很是惹人怜,不由长臂一伸勾搭在戊月肩上,邪气一笑,“怕什么,有爷在,爷可是怜香惜玉之人,那尊皇小儿岂会是爷的对手,爷来保护你”。
“哈哈!”道戒一个没忍住噗地一口酒射在冰凌身上,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这人什么眼神。
红鸢也是没忍住,红唇抿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冰倾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抱着桌子腿笑的前仰后合,冰凌一袖子甩开射过来的酒水,千年面瘫脸也是绷的几近扭曲,看来忍的很辛苦。
戊月听着厢房里雷鸣般笑的花枝乱颤的众人,眼波一转,冷睨了一眼肩膀上的毛手,长长水袖下的手指轻轻一动,从来都是他调戏别人,这攻沦为受的戏码他可不喜欢。
“怎么样,美人,跟爷喝酒去?”夜长青楼着戊月的肩膀就欲出厢房,忽然身子一颤,大叫起来,“啊!我的手!”。
看着捂着手跳脚的夜长青红鸢无奈的摇摇头,看来那只手要抽个几天才方休,听冰倾提起过,戊月的能耐不一般,使得皆是旁门左道,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便能置人死地,这种手段阴鹜的人能不得罪最好不要得罪。
众人见此笑的是毫不客气,此时,厢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拉开,笑声嘎然而止,厢房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王上。”冰凌和冰倾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同时低下头,完了,这顿责罚是躲不过了。
“玩够了?”一贯的黑色锦缎,门外,尊皇冷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厢房内横七竖八或躺或靠或坐的人,在看见红鸢满脸的唇印时,飞扬入鬓的剑眉微微一跳,没想到,这个女人也有如此顽劣的一面。
“阿皇,几日不见小月就是想你了才跟踪你来的。”戊月反应极快,燕雀般飞扑出去,媲美女人的修长手指抚摸向那宽阔的胸膛。
道戒一个没忍住再次喷了冰凌一身,夜长青倒是沉默了下来,只是邪魅的勾着薄唇,看不出什么表情。
尊皇冷冷挥开戊月的毛手,大步走进,一把扯过红鸢的身子强势的禁锢在怀里,腰间的力道之大,红鸢感觉腰骨都要勒断了。
他在生气?
红鸢从尊皇怀里抬起头,却只能看家他刚毅的下颚,紧抿的薄唇,也难怪,她在禁足,而此刻却出现在这里。
他忽然勾勒起薄唇,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轻笑道:“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看孤王回去怎么收拾你”。
他说罢,冷冷扫了屋子一干人,骇的几个胆小鬼寒颤不断,便揽着她离开。
——
这一次,尊皇竟然大度的没与他们计较,只是没有狠狠计较,罚他们一干罪人在院子里站了一夜,此后,也没再和她说一句话,看来还是为了那晚的事在生气,红鸢也没有说什么。
浮坨山回来那一夜,最后,他终究放过了她。
他说,她是他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