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自我膨胀中不能自拔的钟程,脑子拐了好几个弯没有反应过来。他像个原本打算怒吼咆哮的雕塑,不留神被雕刻家在张大的嘴里,不小心糊进去了一块泥巴。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算在一起啦!小糖酥没大哥喜欢那么深,不过慢慢撩嘛~
这个跟痴汉无处不在差不多,就是两个人其实各方面都挺看对眼的。
最近有更小短篇《休想让我吃药》,喜欢的大大也可以看看啦么么哒。
今天有急事,先更半章,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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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忙完补上啦么么哒!
☆、攻无处不在
钟译的爷爷去世后别墅一直空着,偶尔钟程闹个离家出走来住几天,也就时不时请人打扫。最近钟程偷了几天假期准备练个小号,没想到刚来就跟唐胜超来了个会师。现在事情虽然解决了大半,但被狂轰滥炸了一轮的脑子已经经不起任何挫折,钟程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玻璃心,直到下了车整个人还没从唐苏那句话里回神。
以前的孤儿院被推平建了一处休闲度假中心,疗养院原本就是好山好水的伺候着,这会儿房价更是水涨船高不断打“近两年房价会控制”预测的脸。车从度假中心外经过时,唐苏不经意地向外扫了一眼,记忆中得一处安闲的树丛,无知无畏的孩童与残忍的欺凌,以及仿若天意的莫名救助,统统被铲平填埋最后成为带着雅致气息的度假中心。
唐苏一阵恍惚,耳边忽然传来钟译的话,“到家了,带你去房间休息会儿。”
镜花水月的波澜一晃,拂去梦里往昔今生的纠缠,晚风拂面,令唐苏心头一震,猛地将自己从回忆里拔出来。
事情越发的不受控制了,他想。
避暑的人三三两两地穿街越巷,有的人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买来的手编蒲扇,也不正经地摇扇,三五步还跳个大神,一会儿把蒲扇插在后领里,把自己cos成济公。直到身边的钟译几步迈过去,对着演戏上身的人兜了一巴掌,对方才跟中了暑似的跟过来,眼睛还不怎么敢看唐苏。抬起眼飞快地瞄了几下后,立马低头左撇右看。
唐苏这才乐了,问他,“钟程你作什么妖呢?蒲扇从哪儿弄来的?”
“家里翻出来的,”钟程还不敢看唐苏,被大哥从后背拍了两巴掌,像是终于把气给捋顺了,才正腔正气有个人模样地说:“唐苏哥,你真跟我哥在一起啦?”
这会儿不止钟程紧张,钟译也眼神紧紧粘在唐苏身上,生怕一不留神被打下马。唐苏看着钟译,笑着说:“当然,这还有反悔的吗?”
“没有!”钟译走过来,斩金截铁地带着唐苏回了家,二话不说把人往自己房间里领。
钟程平常在钟译面前喊嫂子喊的最厉害,但其实也就是个嘴上功夫,这会儿大哥跟唐苏暗中勾结,实打实地把他吓了一个跳,魂儿还在懵懂着,脑子根本没清醒几分。这会儿终于见唐苏也是认真的,才细细长长地松了口气,把嫂子地位给落实了。
他屁颠屁颠地跟上去,“大哥,你干嘛把唐苏哥领你房间里去?你房间我没收拾啊?”
钟译上楼的脚一顿,恨不得把二弟给掀地上去,可又一顿觉得钟程话里有话,他带着唐苏拐了一个弯,向走廊右面拐进去,语气里可有点可怜劲儿,“平常这房子不怎么住人,就是钟程时不时地住几次,所以客房也就一间,我的房间也没收拾……”
唐苏笑意吟吟地看着钟译,没往主卧不打扫反而在客房下功夫上追究,他略懂似的点了个头,“跟我凑合一间是吧?洗干净了等着我啊。”
钟译手心有点发热,他勾着食指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擦了唐苏几下手背,眼里带着钩子似的又深笑几分。
钟译大体介绍了一下房内布局,他在这里的时间不多,日常用品也没有什么准备,正好附近有商场,准备趁着唐苏休息的时候他一块买齐了。
客房看起来刚打扫过不久,被褥松软,唐苏奔波了一整天又被唐胜超愁得脑袋大一圈,现在恨不得背上长出来张床。
钟译在唐苏身后紧张地运筹半天,最终提了几口气,同手同脚地走到唐苏背后,假装自然地将手绕到唐苏腹前,随意地将人圈起来,又把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
手掌下面的腹肌像是将热度传到了自己身上,连着他的心脏也跳动激烈起来。
他跟唐苏谈恋爱,说起来还真有点大变活人的感觉。
唐苏身子先是一窒,但很快舒软下来,放松地靠在钟译怀里,闭了闭眼睛,“你累不累?跑了一天了,公司里忙不忙?”
钟译闷声哼了几句,听起来有点像大猫撒娇,“你是不是累了?先休息会儿,我去买点东西回来,要不要在这儿住几天再回去?”
他原本想扯几句旅游广告词,但一想唐苏的养父母还在这里,不禁连语气都凝顿住,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
唐苏觉得腹前的手僵硬几分,一想便想到身后这人在顾忌什么,他拍了几下有点发抖的手,“你瞎想什么呢?你要是公司里没什么事儿咱就在家里多住几天,我也好久没回来过了,多看看也不错。”
这一句话说的钟译身体通泰,心里的淤塞瞬间被清了个空,下一句话更是得心。
“以前我就住在这附近,没准儿咱俩还见过面呢。”唐苏随口道,忽然感觉身后的人有一丝僵硬,以为自己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