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千席瞥见他这副假惺惺的模样,气得要摔杯子。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阳州给你这个狗将军卖命???”
段枢白吹了一口香茗,“正是。”
他一点都不在意被骂狗将军,但他会记着。
符千席胸腔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一手指天愤而发誓道:“我符千席就是累死饿死睡猪笼,也绝不会为你办一丁点事!”
段枢白轻轻放下手中杯盏,嗖的一下站起身来,符千席被他吓了一跳,这么高挑的人站在身边,威势满满,但是输人不输阵,他挺了挺胸膛,给自己壮胆。
“我来就是给你说清楚这件事,不管你答应不答应,你明天都要和我乘船去阳州。”
段枢白丢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凉如水。
萧玉和坐在轩窗前,望着窗外风景,窗外月色溶溶,假山曲水,青亭华盖,长长的回廊上挂着一个个红色的小灯笼,流水池子中残荷犹在,倒影着点点月光,端的是华美无比。
段枢白倾着身子从身后抱住他,将头搁在对方肩上,一笑道:“在看什么呢?你看外面这屋宇一层叠着一层,是不是很喜欢这种高门院落,想侯府了是吧?”
他从身后轻轻抱起萧玉和,自己坐在凳上,让他背贴着自己胸膛坐在腿上,两人一起欣赏树梢上的圆月。
萧玉和偏过身体,回首依偎在段枢白肩窝,“夫君,虽然只离开了一天,但我想新阳城的小木楼了。”
段枢白闻言莞尔,“我也想我们俩的小木楼。”
随即他又歉然道:“本来打算带你在宣州多逛逛,可是临时有事明天我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