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王婶子自以为得了趣,脸上越发得意。
死死的绞紧袖角,何氏面上露出一抹厉色。眼见着事情越来越糟,她干脆也就一把做二不休,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要是不能从李氏手里弄来银子,她儿子可就逃不过一个死字。和这怯懦的李氏斗可比跟那群有后台的赌场打手们拉扯要容易的多。她也不愿意再住在那破烂透风的屋子里,每天靠着给人缝补衣服过日子。
她也不哭了,扯着群角抹了抹眼角,拉着李毅就站了起来,指着屋子大声说道:“李氏,我知道你在屋子里面,你不出来见我们,却任由这个疯婆娘叫唤。我们娘俩这就走,就当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果然和你那个偷汉子的娘一样,是个养不活的白眼狼……”
这番话一说出来,围观的众人顿时轰动了,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听到了这么猛烈的隐私。
听见何氏这般侮辱陈氏,李氏当即就藏不住了,红了眼,她急促的拉开门梢,推开房门,对上几十双审视的眼睛,终是嘶声裂肺的喊道:“何氏,你给我闭嘴。你害死了我娘,你儿子打断了我的腿,你们母子折磨了我十几年还不够吗?现在又要来侮辱我娘亲,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何氏冷冷一笑,瞧着李氏打颤的双腿,心里越发得意,她指着李氏,却对着围观的下河村众人说道:“你们可知道,我家原本是松溪李家,那可是书香世家,我家那点破事,这松溪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李氏的生母陈氏,原本也是大家出身。可那陈氏偏偏是个不安分的,竟然背着我家相公背地里偷男人。好在事情暴露,被我相公带人抓了个正着……”
“你胡说……”李氏当即就慌张了,她也不知道何氏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但这样却是无疑毁了她一家的名声。
这鬼话当然不是真的,但何氏却要把它说成真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借机好好的敲诈一番,“不若你以为我家相公真的是不知礼的,竟要贬妻为妾。如若不是顾忌陈氏母家在京中做官,颇有权势,怕是早就一根白绫勒死了干净。好在你的的确确是相公的骨肉,那陈氏也有自知之明,自个儿碰死了……”
“你……”李氏浑身发抖,竟是连话也说不全了。
“我什么我!若不是这样,你以为你在我手底下这么多年,也不见陈家来接你。哦,也是,有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外嫁女,那陈家遮羞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愿意认你。呵……”话说到这里,那便是何氏完完全全的胡编乱造了。不过看着下河村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何氏知道自己这宝是压对了。
又干脆说道:“你如果不信,我家里还有一封当年你母亲和那奸夫的认罪书。上面可还有他们的画押。怎么,也要我公之于众吗?”
“哦,是吗?”只听见一个深沉的传来,下一刻,何氏双脚就离了地面,竟是被人直直地提将起来。随即对上宴理冷漠的神情。
何氏浑身一个哆嗦,竟被宴理浑身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宴北重父子竟是什么时候回来了。
倒是一旁的李毅仓促之中回过神来,眉头一转,继而怒声说道:“怎么,这是因为我们泄露了这了不得的事,所以恼羞成怒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们下河村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样一连番的追问,宴放沉了脸,伸出手拉了拉宴理的衣角,示意他将人放下来。
看着宴理果真将何氏放了下来,李毅越发的钦佩何氏的大智慧。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那边的宴北重扶着李氏,怒声说道。
只看见好不容易顺了气的何氏洋洋得意地说道:“怎么办?很简单,你给我们一千两,我便将那份认罪书送还给你们,并保证再也不来打搅你们一家。如若不然,我便将这件事宣扬地众人皆知,叫你没了脸面。听说你家宴故正准备着考县试,你们可得想清楚,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淫妇后人。我看哪位秀才公敢为他保具?”
何氏心里也打着鼓,但还是叫出了这个数,无论如何她也要拼上一把,若是成了,先把钱要到手,到时候就算宴北重一家知道她是在诓他们,他们又能把她们怎么样,若是真能有上这笔钱,大不了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就是了。
“一千两……嚯!”听到何氏这般贪如饕餮的话,在场的下河村人不由的深吸一口凉气,随即目光火热的望向宴北重一家,也不管什么名声,什么通奸,只想着他家若是能拿出这么多银钱,那该是何等的富贵!!
只看见宴放冷冷一笑:“一千两,好大的脸,也不怕撑不住……”
“你说什么?”瞧着宴北重一家居然无动于衷,李毅眼底一慌。下一刻便被宴理一脚踹倒在地,咳出一口血来。竟是直接瘫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见到儿子被打,何氏登时就疯了,“你们还有没有王法,竟敢动手打人,我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闹上一闹。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天杀的下河村,天杀的宴北重,我和你们拼了。”说完,径直就朝着宴理冲了过来。
捕捉到了李毅和何氏眼底的慌张之后,宴放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看来这事果然是他们胡乱编造出来的谎言。当即也不顾忌,冲着宴理打了个眼色。
那边的宴理一个手刀将冲了过来何氏劈倒在地,随着何氏一声惨叫,竟是直直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