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体会过这种无奈,但他总是知道的,这天下总是不公的,要想自己过得好。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安与享受,没有渴望,也就没有不平。一种是只有当你爬到一定的高度,俯视这世间的时候,这世间在你眼中那就是公平的了。
宴敛曾是前者,但他现在和宴仁亮一样同属于后者。
“罢了罢了,总归是有这机会好好地研读这些书籍,族弟,文亮且先行会屋里读书去了。”宴文亮拱手说道。
“族兄自便就好。”
望着宴仁亮一身修长的背影,宴敛双手负于身后,转过身来慢慢地踱步回去,细细想着这位宴仁亮的言行,倒是宴敛喜欢的。
这便又过了几天,宴攸时不时给宴敛带来一些宴北重一家的消息,比如他家在侯府的帮扶下,在这京城开了一间酒楼,凭借着一些颇为新颖的宣传手段,如今已经在京城打开了门路。
比如那宋谨前一日在与宴放争执的时候,竟又被人追杀,两人掉下了悬崖,竟然也能双双生还,不仅如此那宋谨还因此恢复了记忆。
宴敛打了个哈欠,翻阅着手里的一沓信纸。他这两位堂弟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竟然连那两人私会的时候的对话也能弄回来。
嗯,不过是你想放手,我偏不让。你怎么这么霸道,我就是这么霸道。你无耻,我不仅无耻,我还想(哔——)
哦,若是在现代,这两位大概可以去演琼瑶阿姨的电视剧了。
宴敛随手将手里的信纸扔进一旁的火盆,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了一堆冒着烟的灰烬。
宴攸推门而进,笑道:“大兄,上门的礼成备好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好。”宴敛端起桌上的茶水,刺啦一声,泼灭了火盆里的火星子。
他们今日要拜访的便是那位刘大人,好歹也算得上是宴敛半个救命恩人,更何况是晚辈。如今宴敛身体大好,自然是该上门拜访的。这可是他跨进清流圈子里的第一步。
所以宴敛提着一只雏鸡敲响了刘府大门。
没错,就是一只雏鸡。这大扬人认为雏鸡不吃诱饵,不惧怕威慑,如果被活捉也会自杀,有着宁死不屈的节操。送雏鸡,用来表达拜访者对主人家的敬意与忠信。更何况那位刘大人是言官,送雏鸡却是再好不过的。
相比于后世送烟酒,送人参鹿茸,送古玩什么的,果然还是古人会玩,既具有高尚的情怀,又上的了台面……(编不出来惹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