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都是假的……
我的风光,原来只到今日……
也罢,这些,我统统都不要了。
我灼灼地看定他,笑:“你好──!”转身就望外走。
“你要去哪儿?!给我回来!”
我只是大步流星的走,头也不回,有两个侍卫想要拦住我,被我一手一个远远扔了出去,长戟落在地上,闪著白色寒光。除此之外,一片干净。
推开门,沈江看见我吃了一惊:“小侯爷?”
“我想喝酒……”
他愣了愣,点著头:“我这就去拿。”
“不必了”,我拉住他:“我想喝你家乡的花雕。”
沈江的家乡是一个叫迷津的地方,不远,骑马两天一夜就到了。
小小的镇子,贴地卷过的疾风,连天都是昏黄的,无端的萧条。迷津是一条河的名字,不大,但是湍急而汹涌,就像坐在街边那个无名老人终日不离手的胡琴,悠悠儿的一线牵著,渺渺的荡著……渡口有一片海棠,明豔动人,和沈江离京後莫名生动起来的年轻脸庞一样,都原不该是属於这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