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惨叫一大声,再没有任何动静。光头大哥以为他死了,怕他变成丧尸,举枪就往他身上扫射!
突突的枪声与火光过后,刚才还一动不动的手下突然眼冒绿光,蹦跳起来掐住秃头的咽喉,一口咬了上去!
光头大哥的惨叫声顺着狂风传回到别墅里,正在努力为自己包扎左腿的眼镜男知道大事不妙。他挣扎着站起来,命令三个同伙立刻撤退,护送自己返回船上。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唯一的退路也正在被切断——
码头边上,看守轮船的两名暴徒对于佛光岛深处的大逆转一无所知。
暴雨将至,大海边惊涛拍岸,发出轰鸣巨响。大雨还没有落下,两个人就已经被淋得湿透,一边打着哆嗦一边高声骂娘。
“他妈的!留老子在这里做这种苦差事,光头他们是不是在里头吃肉喝酒呐?!”
“要不咱们也往里头走走?这么大的浪、还要下大雨,就算他们回来,这船上颠得要死,肯定也开不出去!”
说着,两个人骂骂咧咧地迈开脚步,准备跑进人工林里避雨。可刚才走出四五步,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陡然照出五六米远的前方站着一团黑影。
“什么人?!”
炸雷在头顶响起,两个暴徒毛骨悚然,赶紧端起夜视瞄准镜去查看。恰恰就在这时候,只听见一阵电流的滋滋声,夜视仪里陡然漆黑一片。
坏了?怎么搞的!
暴徒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一道闪电落下,前方的黑影不见了,右边不远处的红树林里却又好像站着几个人!
失去了夜视仪的辅助,两个暴徒变得和盲人没什么两样,开始朝着四周胡乱放枪。而当他们不得不停下来换装子弹的时候,两枚用铁钉改造的吹箭从黑暗中飞来,准确击中了他们的背部。
瞬间的刺痛迅速扩大成为麻痹和窒息感,二人的身体最终失去控制,瘫软在地上。
“……什么人?出、出来!”
只剩下嘴皮子还能勉强动一动,他们唯有虚张声势地怒吼。
埋伏在暗处的几个人,终于正大光明走了出来。
“钉子上有我亲手挑选的箭毒羊角拗花汁液,小小心意,希望你们喜欢。放心啦,这点剂量肯定死不了,只会特别难受而已。”
能够说出这种话的也就只有苏合了。浑身湿透的他蹲下来拍拍暴徒的脸颊。而身旁的杜云飞和吕如蓝已经迅速将两人五花大绑起来,顺手缴获了武器。
刚搞定这边的事,杜云飞身上的手台也传来了振动提示。负责监视别墅的林幼清和段鲸发来消息——有两个暴徒踩中了陷阱,已经两败俱伤。剩下还有四个人正在沿原路撤退,看起来应该是要与加油站里的同伙汇合。
“韭菜已经丰收,是时候收割了。”
捋了捋不断滴水的头发,苏合笑眯眯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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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滴雨终于落下来了。
短短几秒钟里,佛光岛上空大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出一朵又一朵手掌大的水花。
眼镜男拖着流血不止的伤腿紧跟在同伙们身后,每往前挪动一步对他而言都是极大的痛苦。可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他的同伙不会等待。
大雨已经将他们淋得湿透,风雨声混淆了视线、掩盖了声响,让他们几乎搞不清楚方向。
所幸环湖的道路只有一条。笔直前进了几百米,前方雨幕中朦朦胧胧地现出一点光亮,正是工地的加油站。
负责打油的那个暴徒早就打满了整整六铁皮桶的汽油,又找来一辆板车将油桶装好,此刻正在偷懒发呆。突然间看见同伙们狼狈的奔逃过来,他顿时也慌了神,拉起板车就要往码头跑去。
“等等!”
落在最后的眼镜男忽然大喊一声:“现在去码头肯定也走不了!我们就守在这里!他们要是敢过来,我们就炸油库!”
有两个暴徒根本不听他的话,卯着劲儿就往码头的方向跑。谁知刚出了工地的北门就被一堵高大的荆棘墙挡住了去路。
“可恶!明明刚才还什么都没有的!”
他们焦急地想要绕过荆棘寻找出口,一旁黑暗的树林里又是几支毒箭吹来,两个人很快就陆续倒下了。
于是只剩下包括眼镜男在内的三个暴徒,他们决定躲在加油站里负隅顽抗。
开始收网的苏合三人拿上缴获的枪支,从未完工的行政办公楼后方绕到了加油站附近,与段鲸、林幼清在隐蔽处成功汇合。
“现在怎么办?”吕如蓝分析局势,“那三个人占据了油库,我们都没摸过枪,万一打到油库就惨了。可是吹箭又太远,难道要出去肉搏?”
“枪给我,我来试试。”
杜云飞脱下雨衣兜帽,拿过苏合手里的枪支熟练地摆弄起来。
苏合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愕然道:“……神奇的非洲到底教会了你多少技能?”
“在美国的时候,我常和朋友去射击俱乐部;后来还办了携枪许可证。”
杜云飞确认完毕剩余的子弹数量,又检查枪支其他部位:“这支是码头上的枪,电子瞄准镜已经烧坏了。”
“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小范围emp,还挺成功。”段鲸有些自豪。
“试试这把。”苏合将自己手上的自动步枪换给杜云飞,“这是刚才那两个人的。”
杜云飞接过枪试了试:“可以。”
“等等。”林幼清提醒,“就算你能射中一个人,剩下的两个人肯定也会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