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划过第二封密诏的最后几个字,忠耳于朕。
以同等衷心,待之新帝。
顾言简长叹一声,跪接圣旨。
承平三年,沐轻寒退位,其义妹继位,改国号为安,年号长乐。
安,是取他儿子名字的一个字。加之年号,是为安乐。
她希望他们父子,以及楚诗韵,一生安乐。
宫中前朝妃嫔全都遣散,刚成年的几个公主也已经依次出嫁。册封先帝为逍遥王的圣旨她当朝宣布,无人反对。重新整顿御林军,皇戟卫,京都守卫以及军机大营军队等等。
一切后续事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凤君华想起了一个人,沐清慈。
沐清慈那天夺子不成,已经被凤君华关押在了大牢里。
天牢那地方,向来关押重犯,内宫妇眷即便犯了滔天大罪,通常也赐死罢了。
沐清慈好歹曾经是一朝公主,如今被关押在这个地方,于她而言,当真是极大的侮辱和讽刺。
凤君华穿着大红色凤袍,这是她作为皇帝的装束,还是那件烟水锦,未曾有任何加工修饰。
天牢十分阴暗潮湿,壁上点着烛火,纵然如此,依旧黑嗡嗡一片。她一走进来,却如万丈光芒陡然落下,将这黑暗扫得一干二净。
沐清慈被关在最里间,全身臭烘烘脏兮兮的,头发也乱了囚衣也破损不堪。双手被铁链子吊着,零碎的衣服自手臂滑下,隐约看见上面交错的青紫痕迹。
不光手上有,她的脖子、锁骨、遮不住的胸前大片肌肤以及腿上全都布满了那样的伤痕,大腿内部,还有某种白色的黏腻的水痕。
凤君华停下脚步,看着发丝垂下遮住面容仿佛没有了一丝生气的沐清慈。
光看沐清慈眼前狼狈的模样,便知道她在这几日里经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天牢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人间地狱。
只要是被关押在这里的人,几乎就没有能平安出去的。
受点刑罚那是正常的,不过对于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最大的刑罚是什么?
要知道,这里的狱卒可都是男人。老练的,或者年轻的长久在这里没有前途只会日日看押囚徒心灵逐渐扭曲变态的男人。
会对沐清慈做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光看她身上这些伤痕,想来这些天没被少折磨。
虽然沐清慈离开这三年,为了保住性命,为了报仇,忍辱负重也曾委身于无数男人,但好歹那是她心甘情愿。如今被关押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日日还得满足那些在她眼里低贱肮脏之人无休无止的龌龊*,这对于一个骄傲的皇室公主而言,才是最惨烈的折磨和羞辱。
被凌辱折磨也就罢了,最无奈最绝望的是,她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之时还不能呼救。
因为她没有了舌头。
凤君华不禁在想,当初云墨拔掉沐清慈的舌头,是不是也有这样部分原因在里面?
或许是连日里受到的凌辱给沐清慈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惊惶,以至于她即便没了武功却也对于陌生的气息十分敏感。当她发现面前有人站着的时候,浑身立即一抖,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和害怕。
“啊…”
她想要开口呼救,却依旧发不出一个字,就如同这几日那样。那么多的人,那么多肮脏的,漆黑的手扯碎了她的衣衫,抚摸她的肌肤,带着肮臭的唇不断在她口中夺取蹂躏,一边还发出那样淫邪放荡的笑声,在空旷而阴森的天牢里桀桀的回荡着,如一根根利剑钻挖着她的心。
恶心的味道涌入喉咙,她想偏头躲过,巴掌立即落在脸上,红了一大片。
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那笑得得意而贪婪的男人,从他眼中看到了熟悉而疯狂的掠夺。那是从前她在无数男人身下婉转妩媚承欢之时在他们眼中闪烁的东西。
只是此时此刻,她没有半分享受,只觉得寒冷入骨。
她想大喊,她是公主,这些低贱的狱卒连亲吻她脚印的资格都没有,凭什么这么对她?
然而一张嘴她才意识到,自己被拔了舌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而那些人更加肆无忌惮的抚摸她,亲吻她,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不断的在她娇美的身体上享受发泄。
那是她有生以来遭受到的最强烈也最可耻的羞辱。
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疯狂的恨,伴随着无助的绝望,在心头蔓延。
她想死,却更想报仇。
绝望的尽头,有星星点点的火光,点燃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既然这些人贪恋她的身体,她何不就此收买他们?只要出去,只要活着,害怕报不了仇么?
可是她错了,大错特错。
这些人完全就是qín_shòu,是变态。他们毫无任何温柔可言,对女人也只有*上的发泄和摧残。
他们常年在这个阴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日日以折磨囚徒为乐,长此以往,心性早就被扭曲,只以折磨摧残人为乐。他们根本就没有心,不懂得什么叫做怜惜,只知道怎么发泄怎么蹂躏这个娇美的女人。不止他们,还有那些死囚,全都来凌辱她。甚至一想到被他们压在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子曾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这种心灵上极致的刺激更让他们兴奋发狂,想方设法折腾侮辱她。
一个,两个,三个…甚至七八个…用尽各种手段各种姿势…
只要是她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