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一响,安瑜赶紧跑了出去,他从刚才就一直想去厕所。
见安瑜走了,周围几桌的同学也都各忙各的,肖睿泽便起身去了安瑜的课桌前,他先是看了看安瑜的试卷,呵呵,果然如他所料。
然后他又起身站到了李炜桌前。
李炜正在低头把玩着新得的钢笔,没注意到肖睿泽。
肖睿泽用指关节敲了敲他的桌面,李炜赶紧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冷峻的眼睛。
“是不是没想到那个笨蛋能在解答题上得分?你应该再多给他一个错误的选择题答案,这样才能保证他百分之百不及格。”
李炜的眼睛瞬间瞪大,钢笔也掉在了地上。
肖睿泽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说,“不管你是什么目的,别让我再发现你做手脚。”
李炜吓得半天没敢说话,直到安瑜从厕所回来跟他打了个招呼,他才回过神。
☆、纸条
肖睿泽作为一位高冷人士,从来不管别人的闲事,他的身体周围仿佛有结界,结界名为“闲杂人事勿扰”。
但这次,他一反常态,出手管了安瑜的闲事,这让李炜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又觉得心慌慌。
他帮安瑜打小抄已经不对,传答案的时候又故意传错了几题,这种事儿如果被老师知道,虽然不一定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处罚,但他在老师心目中的印象就变坏了,这对他竞争省级三好生绝对不是好事。
省级“三好生”在高考的时候是可以加分的,前两年的名额已经被其他两个班的同学占去了,今年学校为了搞平衡,这个三好生肯定也要出在他们班,只是到底会选谁呢?
毋庸置疑,肖睿泽是最有力的竞争者,但是肖学霸一早就表态了,这个三好生的名额他不占,因为他要出国,高考加分对他没意义。
如果抛开肖睿泽,“三好生”又不能和其他荣誉称号或得过竞赛名次的人选重复,那他们班就剩下了不到三十个候选人,而李炜的成绩在班级里名列前茅,平时跟各科老师的关系又不错,他自认为胜出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可万一肖睿泽把这件事给他打了小报告,他的“三好生”肯定就要告吹。
李炜因为这件事非常闹心,连着失眠了好几天,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肖睿泽要c-h-a手管安瑜这个学渣的闲事。
那支贵重的钢笔一直放在他的笔袋里,可李炜这几天都无心使用它。
直到安瑜又送了他一瓶上好的墨水。
“这墨水是和钢笔一起带回来的,我之前都没怎么用,一直放宿舍就忘了。诶,我怎么没看你用钢笔啊?”安瑜发现李炜用的还是之前的普通碳素笔。
“等我把这支碳素笔用完吧。”李炜勉强笑了笑。
“那么节省干嘛,这种一块钱一支的碳素笔太不好用了。”安瑜边说边把李炜手里的笔抢了过来, “你这支我用了,你赶紧用钢笔吧。”
李炜瞅瞅自己空落落的手,心里的滋味莫测。他没说什么,转回了身,拿出那支钢笔在新墨水里吸饱笔胆,然后就在练习册上用力写了一行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安瑜当然没看到那行字,他随手把李炜的碳素笔扔到了桌格里。
这种一块钱一支的笔,写字的时候油墨很不均匀,时粗时细,还用不了多长时间,而且外形也难看的很。
哪像自己笔袋里的那些碳素笔,虽然安瑜学习不好,但笔都是花里胡哨的漂亮,都是经纪人帮他买的国外名牌,质量更没话说。
但李炜舍不得用钢笔,并没有让安瑜觉得他穷酸,反而认为疑似“好人卡”的李炜同学非常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继承并发扬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是个难得的好少年。
安瑜美滋滋的想,就知道好人卡不是单纯对他好,肯定人品也是相当过硬的,就像李炜同学这样。
安瑜一边想还一边在纸上画起了小人儿连环画,两个小人儿手牵手,奔向幸福的大太阳。
他边画边笑,完全没有在听讲。
肖睿泽看着整节课都在走神的安瑜,内心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郁躁之感。
能不能有点上进心,好好听讲,用功看书,考试也不至于那么惨,关键也不至于连人家给了你错误的答案都看不出来啊,人傻还懒,简直没救了。
肖睿泽气得半死,实在忍不住,撕下一张练习纸写了个小纸条给安瑜扔了过去。
安瑜正在开开心心的画小漫画,突然被从天而降的纸团打断,他马上皱起了眉头。
这次他都没多想,转头就看向肖睿泽,对他做了个口型,“你有病啊!”
肖睿泽则目不斜视,一直盯着黑板看,好像此事与他无关。
安瑜看他表情,以为自己找错了人,便悻悻得回过头,拆开了手里的小纸团。
“上课不听讲,画什么漫画,高考又不考美术!”
安瑜心里顿开弹幕:我嘞个大xx,谁啊这是,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口气还这么高冷,没别人,肯定是那个无耻的肖睿泽。
看来自己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安小爷我家里是开颜料坊的。
安瑜拿起笔在那纸条上铿锵有力的回复了一行字,然后团了团,瞄着肖睿泽的眼睛就扔了回去。
这次纸团没有打中肖学霸的眼睛,而是打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不过这也够安瑜笑一阵的。
肖睿泽刚才就注意到安瑜给自己写了回复,因此这时被打,并没有怎么生气,他迅速捡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