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许彦霖冲林老师一抬下巴,眼神很不耐烦。
“我是林蔚然的叔叔。”林老师淡淡一笑。
“唷,您太给我省电话费了,我这儿正打算晚一点找您诉苦呢!”许彦霖用的是尊称,但此处明显不是为了尊敬,而是挑衅。
“请坐请坐,喝点热茶,外面天怪冷的。”张铭舫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出来,往桌上放好杯子,回身瞪了许彦霖一眼。
“你别瞪啊,我跟你说别瞪!”许彦霖声音大了起来:“我是没礼貌,是说话难听,但要是你被你学生蒙在鼓里这么些年,你能温和得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这不快跨世纪了么,而且许彦霖的生日和沈秦天挨着,于是学生用工资给老师买了份生日礼物,寄到老师家里,电话留的是镇上宿舍的座机。
礼物中夹带了信,沈秦天坦言了和林蔚然的事。弄明白林蔚然是省院的小生是个男人以后,许彦霖当场爆了。打沈秦天的座机,没人接。他又翻出沈秦天以前从美国寄礼物时留的手机,直接打过来骂人。
“你现在不唱戏了,还跟我学啥呀,啊?搞同.性.恋时髦吗,时你¥#@@……”许彦霖对着沈越天咬牙切齿,口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