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了!”张麟乐呼道。
海上的日出壮烈得无与伦比,顷刻间漫天红云浸染,霞光万道洒满海面,万顷波涛像卷起的金沙,冷艳与热烈交替轮回,伴随着浪卷浪舒,层层叠叠,推向海天之间。
张麟乐陶醉在这霞光中,看着火球在天边跳动着,最后用力一下,彻底挣脱了海面。
“你看,朝阳多有力量,它将整个世界染成了他想要的颜色,我们也应该向这冉冉升起的太阳一样,充满了希冀,并且去感染他人,传播正能量。”张麟乐笑道,“看来我们的运气很好,也有……。”
柴子洋猝不及防的凑近,张麟乐的话憋在当口,心脏震颤不已,想着退后半步,后腰却被一股力量给抵住。
柴子洋用手挽过了他的腰,此刻,这个英俊的男人离他这么近,都快赶上之前接吻的距离了。张麟乐心脏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他微微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柴子洋半眯着眼,目光放肆地在张麟乐的唇上游弋,呼吸萦绕在张麟乐的耳垂,那种热度,可以将张麟乐的脸皮灼穿,让他的心脏熔化。
而柴子洋似乎在努力地克制什么,到底还是没有动。
“有些话你一说,就成了过去。”柴子洋低低地说。
说完,柴子洋便松了手,转身朝向栏杆,就像从来没有碰过对方一样。
张麟乐立在当场,身体还保持半步后退的姿势,来不及思考话里的意义,说话的人便风也似的消失在眼前,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彼时太阳早已升得稳稳当当,浪里波涛声时远时近,方才被染红的云霞,也散了场,稀稀拉拉的像扯开的棉,正好漏出了洞,让阳光就这般肆无忌惮的穿s,he而来,打在船之桅杆,顶层之护栏,张麟乐之心里,当临窘境,不可脱身的他,好似被这光给唤醒了一般。他稳了稳心神,环而再顾,确定无人后,轻叹一口气,一边假以整理衣物,一边离开顶层向楼道走去。
刚回楼道,就遇到出门的玄冥三人。
“这么大清早的,你跑哪里去了?”晏玺问道。
“出去看......”张麟乐支吾道,“跑步,嗯,对,锻炼。”
“那走吧,去吃早餐。”晏玺迈步走在前面。
徐栩拉了一把张麟乐,y-in测测地笑:“锻炼怎么不叫上你景行哥呢?”
“我......我以为你们要一起锻炼。”
徐栩大言不惭:“我们昨晚锻炼过了。”
“啊?”张麟乐的脸“嗖”的一下红了,跟猴子屁股似的。
“想哪里去了?”徐栩拍了拍张麟乐的肩膀,“不会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吧?”
张麟乐拱手求饶:“别开我玩笑了。”
“怎么?看你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走走走,喝点酒压压惊。”徐栩吆喝道。
李景行一把拉住徐栩的手:“别和麟乐开玩笑了。”
“好勒,哥,你说了算。”徐栩的笑了笑,和李景行走在前面。
张麟乐费了不少劲,才将脸上的血色压了回去。
几人刚走到餐厅,看到其他分部的人都已经到了,陆续用着早餐。而以柴子洋为首的朱雀也坐在取餐台的附近。
“你们去拿餐,我占位置,徐哥,给我下碗面。”张麟乐一溜烟就跑了。
“用得着占位置吗?”晏玺左右看了一下,这大厅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玄机会的人,连三分之一都坐不满呢。
这张麟乐是懒还是......他瞥了一眼朱雀的桌子。
柴子洋正用刀叉在切煎蛋,其他几个人也各自看报呼面,没有人抬眼。张麟乐像在避瘟神一样躲着的人,不会是柴子洋吧?
如果张麟乐真喜欢柴子洋,他用得着躲吗?
“走吧,晏队,我饿了。”徐栩催道。
晏玺小声嘀咕道:“徐栩,你看小张不对劲啊。”
徐栩懒懒地笑了一声,这情窦初开,小心翼翼的样子,断然是晏玺这种全真道士理解不了。他从餐台取了盘子递给队长:“年轻人想法多,你还是多想想今天下午的事儿吧。”
这句话成功转移了晏玺的注意力,他点头道:“好。”
徐栩让李景行帮他取菜,他去面档让厨师下了两碗小面,又取了一些水果,就往张麟乐的桌子走去。
张麟乐故意找了一个靠边的四人桌子,最关键的是,离朱雀很远。
“哎,柴犬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怎么一下把你这个大小伙子整成姑娘了?”徐栩拿着一盘水果放在方桌的正中。
张麟乐比了一个嘘声的姿势,拿起餐具,叉了一个葡萄。
“怎么,还不让说了,他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徐栩转头去看柴子洋。
正巧柴子洋也抬头,和徐栩的眼神碰了一下。
柴子洋的视线y-in冷,看任何人都带着挑衅,像无声的海啸,能随时将人一下吞噬杀掉。
而徐栩就不同了,波光秋水的眸子盯人的时候带着一种探究与危险的警告,只是可惜这两人不对路,徐栩不惧怕柴子洋的大风大浪,而他如此动人的眼神没能在柴子洋那里砸出威慑的响声来,反倒是引起了李景行的注意。
李景行走到徐栩身后,发现他的人根本没注意,还在继续肆无忌惮地盯着朱雀柴子洋,而柴子洋不想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低头继续在享用早餐了。
徐栩正盯得起劲,张麟乐就清了清嗓子,假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