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怒气冲冲的顶撞,顺着他的话道,“你带回来的信息很有用。”
维克多安静下来,陷入更深的忧郁之中。
“其他人还有什么疑问吗?”军官问,“没有疑问的话你们先来认识几种已知的虫人。”
画面切换到各式各样的虫人,军官一一介绍它们的特性,虽然这只是庞大的虫人族群中微不足道的几种,但聊胜于无。
临出发的前夜,众人在大帐篷里过夜,狭小的空间,混浊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田乐心走出帐篷,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将滚滚放在地上,滚滚在地上扭着屁股蹦跶,田乐心看着它跑远,再起身时,周围的景色发生了变化。
临时搭建的帐篷矮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茂密的丛林,脏乱的地面长出了青草,连天空都是绿濛濛的。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气,耳边传来阵阵蝉鸣,晶莹的露珠折射出翠绿色的光芒,这里就是翡翠梦境,乱世之中难得的清净之地。
一只巨熊和一只孔雀追逐着田乐心的脚步,半神半灵的躯体呈半透明状,散发着无形的力量。
不远处一只猞猁在草丛里扑蝶,更多的生物在林间自由自在地玩耍。
树林间走出两个人,他们的身影是虚的,只有黑乎乎的影子。
绿色的世界随着他们的靠近,逐渐消散,丛林恢复成帐篷,青草没入土中,最后绿芒一闪,回到田乐心身上。
两人在他面前站定,是裴千行和史东。
“说说吧,你跟那个斯科特是怎么回事?”史东往他面前一站,其压迫感就逼得田乐心想后退。
田乐心犹豫着没有说话。
“我们对你的隐私没有兴趣。”裴千行开口,“但我不想在行动时被人从背后捅刀子。”
“对、对不起,给你们惹麻烦了。”田乐心声如细丝。
“你跟斯科特究竟有什么仇,他恨不得把你剁了?”
“我……我杀了他的好朋友……”田乐心痛苦地回忆。
“这么说,你的确杀人了?”裴千行想起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被抓到岛上,他的回答就是杀了人,但总觉难以置信。
田乐心点点头:“我和斯科特是住一个街区的,不过后来他去参了军,联系也不是很多。直到去年有次他带了一个朋友回来住,那朋友看中住在我家隔壁的一个女孩儿,结果偷偷潜入她家企图施暴。那天我正好去她家还东西,在救女孩儿的时候失手把他杀了。”
“你这最多是防卫过当或者过失杀人什么的吧,会被判死刑?”
田乐心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因为那女孩儿作伪证。她对法官说他们是要做爱,我突然闯进来,说我是因为嫉妒所以才杀人,还列举了很多我追求她的证据,而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也许他们当时的确在调情,只是比较激烈什么的?”
田乐心苦笑:“这种事情能看错吗?”
“那为什么她会做伪证?”
“不知道。”田乐心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在法庭上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我都懵了。后来的事你们也就知道了。”
裴千行和史东对视。
“你说这个斯科特会是隐患吗?”
史东极不确定,又问田乐心:“这人一直很仇视你吗?”
“其实小时候大家都玩得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他就变得特别讨厌我,现在就更别提了。”
裴千行和史东还是理不清头绪,杀害朋友这仇可大可小,关键看他们彼此间关系如何,更何况这事怎么听都有些诡异。
“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裴千行道。
田乐心抱着滚滚返回帐篷。
“怎么办?”史东说。
“只能再看了,都小心点吧。”
“我们也回吧。”
史东和裴千行两人并肩往帐篷走,还没走几步,史东的手就搭上了裴千行的肩膀,再走几步,从肩膀划到腰上,再走一步,手继续向下划动,裴千行停下脚步,斜着眼看史东:“你的手在干什么?”
“我的手?”史东举起另一只手。
“右手!”
“右手?”史东大惊,“我的右手呢?我失去了对右手的控制!红眼快救我!我一定是被寄生了!”
裴千行冷眼看着他浮夸的表演:“既然不是你的手,那我就砍了。”
史东哀叹:“你这人太没有幽默感了!还是你觉得亏了?没关系啊,我随时随地欢迎你摸回来!”
“你省省力气吧!”
“真是的!出门在外的不方便做事,让我摸一下都不愿意,你说你这人是有多抠门?哎,等等我!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帐篷里,邓柒正捧着发下来的虫人简易图册研究,司马隽坐在他床边专心地看他的小本本。
许久,司马隽合上小本本放回床头,邓柒捧着脸眼巴巴地看着他。
“我要弃文了!”司马隽扶了下眼镜。
邓柒黑着脸:“你每天看完都这么说,能换句台词吗?”
司马隽思索片刻:“我要给你寄刀片。”
第99章 那只能说明后面更加危险
“别装模作样了,你就在我旁边还寄什么刀片!”邓柒叫道。
“这是态度,你明白吗?态度!”司马隽说得振振有词,几乎把人唬住了,“为什么又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连女二都死了?你先是杀了女一,现在又杀了女二,你让主角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