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岳轻轻吞了口吐沫望着凌青原,他的超脱让人心悸。就好像一块伤口痛了好久,最终习以为常,甚至还能跳出来审视这道伤口。谭岳突然想起了《山》,凌青原虽说里面的父子并没有具体参照。只是……傅氏父子和凌氏父子,太像了,掉了个个儿地像。
凌牧以一种“不顾意愿”的方式给凌青原父爱,又用一种“盲目”的方式给凌道远以父爱。溺爱有错,但谁能断定为父者之罪。
谭岳在桌下,握住了凌青原的手,摸起来很舒服的温暖柔韧的手。
“去年夏天,凌牧先生曾经回国,专门来看《夜空下的游乐场》。就在那时候,他把重新改过的遗嘱留给了我。”邵伟乾略作解释,却掩去了那时候另一半的事实。凌牧已死,那位老人到底怎么看待这个寄宿在程鹤白身上的长子亡魂,已经不重要了。
“凌牧先生很喜欢《夜空下》,他说两位导演贯彻,且更好地诠释了剧本的意图。他很开心。”邵伟乾扫了一眼对面两人继续说:“至于看到《山》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