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看,若是你会看,落日宫也不至于在你手里比在你爹手里只强不弱。”
叶檀扭头看了关莺一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名字起得不错,齐福仁,朕差点还真被你们两个糊弄过去了。”天子心情颇好的笑了笑,摇摇头,面瘫大哥立刻贴心无比的伸手从桌上把纸拿了过去,三折两折放进个小竹筒里,就从窗户外挂着的鸽子笼里抓了只出来,绑上放飞。
关莺看着已经往天上飞得只剩个小点的鸽子出了半天的神,才一脑袋黑线的又看向天子。
“下次能不能别用鸽子,看着膈应。”
叶檀:“……”
就算是明知道,这个空挡上谁先提正事就算谁输,但好不好也不要用这种口气来说话吧……
对方好歹是天子,不是随随便便一个门派掌门人啊。
天子终于睁眼侧头看了关莺一眼,正了脸色。
“好。”
叶檀差点没直接拿脑袋去撞墙。
“破绽很多,但你也没让他们三个来查,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想了想,关莺还是挑了个相对无关紧要的问题出来。
天子难得耐心的依然陪着关莺慢慢打太极。
“很少能够有江湖上的大夫会御医那一套开药和诊脉的方式,我的确没让人查你们,但我还是派人去查了叶怀的出身,是叶家不算远的旁支,曾今在太医院供奉过,也不是随随便便的江湖门派都能够收容得了御医出身的子弟的,更何况你难道真的以为,是所有的江湖大夫都能够把地金莲的药效发挥出来么?”
关莺:“……”
真是不好意思,我当年没去学医,而是学了机关术真是太对不起皇帝陛下你今天对我的遗憾之情了啊。
“送你了。”大大方方一挥手,关莺直接把刚巧送药进来的叶怀扯着往天子方向一拉。
“不就是个人么,这点东西我落日宫还给得起。”
“还有别的要求么?”天子甚是温和的冲着依然还完全没有明白情势的叶怀点了点头,又看向关莺。
后者一脸平静的坦坦荡荡又给看了回去。
“不知道行刺粲江王会是个什么罪名。”
天子笑得越发温润。
“行刺皇家,罪诛九族,不过念在落日宫主救驾有功,免去株连之罪,也未尝不可。”
关莺一脸“我绝对理解”的表情唔了一声,拍拍手站了起来,临出门前忽而一拍脑袋又折了回来,手指点了点面瘫大哥的方向。
“我忘了,最后一个要求,你揭了面具给我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子成么。”
叶檀:“……”
面瘫大哥:“……”
天子:“……”
所以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种话,搁在魔教身上果然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天子表情微微错愕一下,继而又恢复成先前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冲着面瘫大哥轻轻点头。
“你们三个与她相交一场,就揭了面具又何妨。”
带着薄薄一层茧子的手指就在天子话音刚落的那个瞬间立刻抬了起来,在脸上灵活一卷。
关莺颇为满意的点了点,扯了扯嘴角,终于难得的夸了一次人。
“长得不错,下次别戴着面具了,我挺喜欢你那道疤。”
面瘫大哥略一沉吟,嘴角轻轻扬起,竟是没先等到天子之命,冲着关莺略折了折腰。
“承蒙落日宫主夸赞,杨卿谨遵台命。”
错过
秦止找到司商时,后者正趴在城守某师爷的房梁上,仗着自己眼力好,正一笔一笔的偷描师爷在代写的奏章。
于是,一贯奉行再急也要做到温润如玉,坚决不能让外人看出自己着急来的少庄主头一次彻底没有忍住自己磨牙的冲动,学着关莺的模样,一脚就踹上了司商的屁股。
“怎么回事,九婳受伤了你还在这里闲着?”
司商一脸惊诧的回过头来,差点没直接下手去捏捏自家少庄主的脸,看看这货是不是披着自家少主皮的落日宫主来着。
“少庄主你怎么下船了?九婳刚还跟我打过招呼说去盯另外那家传的消息,什么时候受伤了?”
秦止脸色猛然一僵。
赵墨是关莺亲属的直系暗支,应该是绝对可以信任之人,更何况这么久以来也一直表现得对关莺忠心耿耿,而他这次传来的消息却是假的。
那么这其中的可能性就海了去了。
有可能是赵墨接到的本身就是假消息,关莺的暗支或是自己的暗支中出了反叛,故意把自己从船上支开。
若是传递假消息的是乱党一流,那就是想对天子不利。
若是传出假消息的人不属于叛党,那就应该是想对关莺不利。
但也有可能反叛者就是赵墨本身,故意假传消息,把自己支开。
若是单只有这些,要单纯是落日宫叛乱,侍卫那群人多半会帮着关莺,以关莺的能耐绝对不会吃了亏去。
但要是天子这一支的内线,那结果就很难说了,但关莺如果只求自保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跑路的机会。
不过若是赵墨并非叛徒,而自己和关莺的暗线也没出问题的话,那么故意给自己传递假消息的,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关莺自己故意让赵墨假传消息,目的就是要把他支开。
如果按照这一条假设来推断下来,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或者可以说,这其中的可能性,反而比是两家暗支中出了问题要更加说得通。
天子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