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也是家传的。”
天地良心,他和关莺绝对没骗人……
大叔微笑着点点头,又捋了两把胡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关莺几眼,突然一脸惋惜模样叹息了两声。
“奇才啊奇才,可惜了……”
关莺:“……”
接下来大叔你是不是还打算说自己和秦止根骨奇佳却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活生生被下等的武功招数坏了坯子,但幸好遇见了你,只要拜到你的门下,就能用贵派的独门武功活活化腐朽为神奇啊……
“一看就知道两位小兄弟才刚出江湖不久吧。”大叔看着关莺和秦止的目光,基本上和一个穷了十辈子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箱金子砸到了自己面前一样,“须知江湖险恶,切不可轻信于人啊。”
秦止才刚打算拱手,就被关莺暗地里一脚踹得往前一扑。
“多谢前辈教诲。”关莺直起身子,突然微笑着看了秦止一眼,恭恭敬敬朝大叔施了一礼。
大叔一脸被后辈尊重的典型飘飘然的表情俨然的点了点头。
“请恕在下愚钝,难道说这些人全都是来观出云山庄少庄主与谢家小姐的礼的?”关莺四下环顾一圈,一脸悠然神往的艳羡表情赞叹两声,“真不愧是出云山庄。”
先前给关莺让座的少年突然嗤笑一声,被大叔一瞪,就立刻噤声了。
关莺连头都没回一下,微微低了视线,不与大叔平视。
“小兄弟可知落日宫?“大叔越发满意,咳嗽一声,接过一边徒弟递过来的皮囊,扯开盖子喝了口酒。
秦止立刻一副好学生的模样肃容正坐。
“难道前辈是说那个魔教落日宫?”
大叔唔了一声,晃晃手中酒袋子,一股子并不算醇厚的酒味立刻散了出来。
“不错,就是那个魔教宫主,前几日放了话出来说要来抢亲,为正道所不容,所以大家才会如此不约而同的都聚集到了凤凰城,共商如何一举歼灭魔教妖孽。”
关莺眼角一抽,干脆把脑袋都垂了下来,免得自己表情抽搐得太过厉害被人看出了破绽。
还共商大计,你敢说你这一副还带着酒的出游模样不是来看笑话的?
呼吸粗重内力一般,连自己和秦止的底都没摸清楚,凭着一身衣服就敢夸下海口来说收徒弟,看手中的茧估计就是个练流星锤的,就一偏门左道的武器还能指望练出多正统大气的武功来?
秦止陪着大叔干笑了几声,足足听了一个时辰的关于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本门武功实属内外兼修,绝对是天命所归的正道武学的启蒙式洗脑,又忍受了大叔在自己肩上手上东捏西摸,用了另外一个时辰把出云山庄的武功批成了旁门左道,一无是处,只会误人子弟而绝无任何好处的地摊货。
于是,就在大叔做足了铺垫,终于要在下一句拐去“不如两位还是及早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投入我的门下,以后也好在江湖上能有所作为出人头地,把自己家门发扬光大”之前,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的关莺忽而眼神一凝,盯住不远处一个人,轻轻扯了扯秦止。
“苏琅到了。”
大叔微微一愣,继而又变成了那副奸猾外露的贱表情。
“难道两位小兄弟还有其他同伴?不如喊……”
关莺还带着一脸看到苏琅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含而不露略带杀气的表情淡然扫了大叔一眼,立刻就把人后面那半截“过来一起坐”的话给堵了回去。
秦止顺着关莺的目光眯起眼睛看了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你看错了,只是长得像而已。”
继而又一脸歉意的看了大叔一眼,突然一整衣服,扯着关莺恭恭敬敬拜了下去。
“还请前辈见谅,刚刚走过那人和我这位义弟的杀父仇人有几分相似,如果前辈觉得不便,在下即刻就走。”
儒士大叔再次仔细看了看关莺,继而扯出一个和他形象极为不符的豪迈笑容,倾起身子大力拍了拍秦止肩膀。
“好!好好!好骨气,就冲你们两个这番话,我这徒弟也收定了!以后你们的事,就是咱门派一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