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峻答了声“是”,只是微笑。况中流觉了,问道:“怎么?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周子峻摇摇头,道:“只是难得听况先生一口气讲这么多话。”
况中流一怔,自己一想也不觉好笑,道:“是了。歧公年事已高,我不便向他说教,这却也是足有十三年没对人说教过了。”
周子峻心道亦即是十三年前你是有人说教的了?那人却又是谁?但他不欲破坏此刻气氛,将这疑惑硬生生咽了下去,只道:“可惜这荷花都枯了,便是明年再开,却已不是今年这一朵了。”
况中流淡淡地道:“万物生死循环,本就是这世间的定数,只是许多人看不开而已。”
周子峻道:“况先生,其实你也看不开。否则你便不会学医,强要与阎王爷争抢生死轮回了。”
况中流听他开起自己玩笑,欲笑不笑,只道:“胡说。”
周子峻微微一笑,突然问道:“况先生,你为什么会学医?”
况中流一怔,本不愿说,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道:“我本是个孤儿,被师父收养,我黄泉谷-